第17章

喝了一口温水，微温的水流过咽喉，痒意终于被抚平了一些，他低咳着，深呼吸喘着气，闭上眼睛，竭力休整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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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下来了，只听见冷风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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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下来一场小雨，沈星裴玄素不得不重新找了有遮挡的位置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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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的是，裴玄素确实稍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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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按原定计划翻越厩墙，进入民坊，然后沿着西市的兴化大街往午门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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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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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错的滴答落檐声，秋风冷，湿漉漉的民房坊铺和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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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大亮了，裴玄素沈星两人终于汇入坊市的时候，人声已鼎沸，他们顺着人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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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宫籍，大燕户籍管理非常严格，东都百姓离开居住坊市尚要携带户籍凭证，宫籍无命不允许逾越宫墙，违者可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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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姓徐，假户籍这个道路她很难走得通，如今的境况更无法走，神策军和五城兵马司卧虎藏龙好手不缺，要是平时，她绝对不敢冒险穿越地道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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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出来的时候，还担心小幅度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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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天人非常多，熙熙攘攘东都百姓讨论着，连走带跑，往午门方向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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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示警也好，看热闹也罢，人潮一拨接着一拨，涌向已经搭建好的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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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对裴玄素最残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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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很冷，四面八方的人声，裴玄素眼睛不好，沈星牵着他的衣袖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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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时压抑低咳，冰冷过后，手足一阵阵乍灼乍寒的热潮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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