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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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的腰板已经直不起来了，他佝偻着身躯压抑而剧烈地咳嗽着，原来苍白的面庞和手足呈现一种淤紫与铁青混合的色泽，触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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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背了药水囊及两身干的衣服，勉强给他清洗重新包扎，两人各自把替换衣物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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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得肺都出来一般，蜷缩在青储堆边缘凌乱草杆上，蜷缩打战，不可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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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休息一阵，等水退些，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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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抱膝坐在青储堆旁边，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地上散乱的草杆拢厚一层，在裴玄素旁边，让他挪到那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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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好一会，小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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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裴玄素这状态真让人担心，再有一个，这咳嗽声恐怕会很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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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勉力压下咽喉的痒意，喘着气：“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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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喑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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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息一下就好，”他哑声：“我就远远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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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只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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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小水囊，还有一点温，带的东西多饮用水只有很小一个，她没有喝，连棉套子一起递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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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哑声接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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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说太多好像已经无意义，但除了这句无力的感激也没其能表达的，沈星瘦小的身躯抱膝坐在挡风的位置，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三堵墙，勉强围出给他一处休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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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只能把这些都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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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开木塞，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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