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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从来没有这么自作主张和执拗过,说她和那人一点不相识,他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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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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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在沈爹的房间整理一下,眼睛有些红红,她用冷水敷了一阵才恢复,又对着小铜镜把有些蓬乱的头发重新梳了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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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爹见了吐槽:“女大不中留,和你二姐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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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皱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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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不是这样,但她也没法辩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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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爹絮叨几句,匆匆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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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收拾好,就去找裴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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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用了饭食,留心过院门栓是关的,他慢慢起身端着碗筷去了灶棚洗了,收拾好水槽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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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窄小堂屋和东厢相夹的后窗的时候,他站住了,怔怔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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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窗沈星原来都蒙住了,生怕漏了光被人发现。但父女俩今天都回来,并升灶造饭,继续黑灯瞎火反而奇怪。其他窗沈星都关住了,唯独后面这扇是一个两头封住仅一丈宽的死巷水沟,是个敞味的好地方,她就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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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时分,水沟干爽很多,长年湿润死巷两壁长了不少蕨类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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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望过去时,正好见壁角有一株斜生的半枯卷蕨在秋风夜晚瑟瑟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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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好望见那株卷蕨,一下子站住,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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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深宵风冷,席卷垂帘和他的衣角,他身形没以后彻底成熟的宽厚,单薄一些,但站姿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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