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来郑钦文的吆喝声:“王掌柜,我家婶子浑身痒得厉害,孙掌柜说您这儿的荆芥穗能治,特意让来抓药!”
王宁抬头一瞧,郑钦文扶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老太太胳膊上满是红色风团,挠得血痕累累。“前儿去济世堂抓了药,”老太太喘着气,“孙掌柜给的荆芥穗,熬了汤洗,越洗越痒,还头晕得厉害。”
王宁伸手按按老太太的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您这是风疹夹表虚,孙玉国给您用了多少荆芥穗?”
“他说要重用才见效,一次抓了五钱。”郑钦文在旁搭话,“还加了麻黄,说能发汗。”
王宁眉头紧锁:“胡闹!《本草经疏》明说‘荆芥穗虽能透疹,然表虚自汗者忌用’,您本就气虚,用五钱荆芥穗加麻黄,这是逼着汗往外冒,能不头晕吗?”他转身对王雪道,“取荆芥穗二钱,配防风一钱,再加黄芪三钱,水煎温服。记住,外洗只用一钱,加艾叶煮水,温温的擦,别烫着。”
胡先生在旁看得仔细,等王雪抓好药,忽然问:“王掌柜,这表虚的人用荆芥穗,就像火上浇油?”
“也不是不能用,得配着补气血的药。”王宁给老太太盖好药包,“就像这人本就虚,你让他扛重物,得有人在旁边扶着。黄芪补气,防风助荆芥散风,三者搭配,既能透疹止痒,又不伤正气。孙玉国只知荆芥穗能散,不知它‘散而不伤’的关键在配伍,这就是庸医害人。”
老太太千恩万谢地走了,胡先生却盯着竹席上的穗子出神。钱多多凑过来:“胡先生,王掌柜的货可是实打实的好,要不今儿就定了?”
胡先生摇摇头:“我还想看看王掌柜怎么用这荆芥穗治疮疡。前儿听张阳药师说,他用荆芥穗配连翘,治好了个背上长痈的汉子。”
王宁眼睛一亮:“巧了,张阳药师今儿一早就派人来送方子,说城西李屠户的痈疮刚起,让备着荆芥穗、连翘、蒲公英。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瞧瞧?”
日头偏西时,一行人到了李屠户家。李屠户光着膀子趴在炕上,后颈肿起个拳头大的红包,红肿处还泛着亮。“昨儿还只是个小疙瘩,”他疼得龇牙咧嘴,“今儿一早就肿成这样,头也疼得像要裂开。”
张阳药师正坐在桌边写方子,见王宁进来,举了举手里的纸:“我拟了个方子,荆芥穗三钱,连翘五钱,蒲公英一两,都是消疮的药。王掌柜,你看这配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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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凑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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