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后天就能冒白芽了。"他转头对张阳说,"去把东厢房的火炕烧起来,温度控制在二十来度,太冷了芽长得慢,太热了容易烂。"
张阳应着跑了,王雪却突然"哎呀"一声,指着竹匾边缘:"哥,你看这几粒是不是坏了?"那几粒粟米颜色发暗,上面还带着小黑点。
王宁捏起来看了看,眉头一紧:"是被虫蛀了,赶紧挑出来。"他拿过一把小镊子,"发芽前必须把这些坏粒捡干净,不然一颗坏的能染坏一锭。"
正挑着,门外传来车马声,药材商人钱多多掀着马车帘探进头来,他穿件藏青缎面马褂,手里把玩着个算盘,笑道:"王掌柜,听说你收了好粟米,我来凑个热闹。"
王宁起身迎出去:"钱老板怎么有空过来?"
"嗨,别提了,"钱多多跳下马车,露出双沾着泥的云纹靴,"昨天在孙玉国那儿订了批谷芽,今早看他那狼狈样,我就知道货不地道,赶紧退了。"他往院里瞅了瞅,"你这粟米确实不错,匀我点?"
王宁指着竹匾里的粟米:"钱老板要多少?不过得等发成芽才行,我这儿的规矩,生粟米不卖。"
"懂懂懂,"钱多多搓着手笑,"就信你的炮制功夫。我那药铺最近也来不少食积的客人,正缺谷芽呢。"他凑到水盆边,闻了闻粟米的味道,"嗯,一股清甜味,比孙玉国那带霉味的强百倍。"
说话间,张阳从东厢房跑出来,脸熏得黑乎乎的:"师父,炕烧好了,温度刚好!"
王宁点点头,让王雪把泡好的粟米捞出来,铺在垫着棉布的竹匾里,厚度刚好没过指节。"记住,每天早晚各洒一次水,布要保持湿润,但不能积水。"他边铺边教,"芽长到半寸就够了,太长了养分就跑芽尖上了,得在芽刚冒白、根须像细银丝的时候晒。"
钱多多看得认真,突然指着墙角的铡刀问:"这是铡谷芽用的?"
"正是。"王宁拿起铡刀比划了一下,"晒透的谷芽要铡成小段,方便煎药时出味。但不能铡太碎,不然药渣里都是碎末,浪费了。"他放下铡刀,刀身映出他沉静的脸,"钱老板做药材生意多年,该知道'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的道理。"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前几年也图省事,收过机器轧的谷芽,看着整齐,药效却差远了。还是你们这样手作的地道。"他从马车上搬下包东西,"这是我从南方带的陈皮,送你入药,算谢你教我认谷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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