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番泻叶,说泡水喝准好。”张婆娘恨得牙痒痒,“结果喝了更糟!昨天柱子屙不出,用了开塞露才挤出几粒羊屎蛋,哭得背过气去!王大夫,您可得救救这娃,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也不活了!”
王宁没应声,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个小瓷碟,倒了些自家药铺的黑芝麻。那芝麻颗粒饱满,黑得发亮,放在阳光下能看出淡淡的油光。他捻起一粒递到孩子嘴边:“柱子乖,尝尝这个。”
孩子起初闭着嘴哭,闻到芝麻的香味,抽噎着张开嘴。王宁把芝麻放进他舌尖,孩子咂摸了两下,眼睛亮了亮:“甜……”
“这是上好的黑芝麻,补肝肾,益精血的。”王宁对张婆娘说,“你家娃这是精血亏虚,肠道燥结,不是简单的上火。用泻药只会更伤元气,雪丫头,取些黑芝麻、何首乌、当归,再抓点山药,我配个膏方。”
王雪应着去抓药,手指在药斗间灵活地穿梭。她梳着条油亮的大辫子,辫梢系着个绣着药草图案的香囊,走动时飘出淡淡的药香。“哥,要不要加些火麻仁?”她隔着药柜问,手里正称着当归,那当归切片厚实,断面能看见细密的纹路,是上好的秦归。
“加少许,”王宁一边给孩子推拿腹部,一边回话,“但主要还得靠黑芝麻和山药,这娃脾虚,火麻仁多了怕滑肠。”他指尖在孩子肚脐周围轻轻打圈,动作沉稳有力,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这时,百草堂的门又被推开,王宁的妻子张娜提着个竹篮走进来。她穿着件月白色的布衫,领口绣着圈细小的兰草纹,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黑芝麻糕,热气腾腾的,甜香混着药香在屋里弥漫开来。“我听前院吵吵,就知道有急事。”她把篮子放在柜台上,看见躺椅上的孩子,眉头轻轻蹙起,“这是……张屠户家的柱子?怎么成了这模样?”
张娜自小跟着当药农的爹在山里长大,识得各种药材的性子,嫁过来后专管百草堂的食疗方子。她走近看了看柱子的头发,又摸了摸孩子的手:“这头发枯得,跟我爹去年在石缝里采的野芝麻似的,一点油性都没有。”
“你也觉得蹊跷?”王宁抬头看她,“这镇上的娃娃,近来病得都一个样。”
张娜把一块黑芝麻糕掰碎了,用温水调成糊状:“来,柱子,吃点这个。我这糕里加了黑芝麻和核桃,吃了养头发,还能让你顺顺当当拉臭臭。”她声音温柔,像山间的清泉,孩子果然不闹了,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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