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每递给村民一碗汤药,都要仔细叮嘱:"这药虽能泻水,但有毒性,喝完后若觉腹中绞痛,一定要立刻告知。"人群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颤巍巍抓住她的手腕:"王家姑娘,这药...真能根治?"王雪低头瞥见老人肿胀发亮的脚背,心里泛起酸涩,柔声道:"婶子放心,只要按时服药,定能好转。"
药香飘出百米,却在孙玉国药铺门前戛然而止。雕花木门紧闭,门环上挂着的铜铃蒙着灰。后院里,孙玉国盯着账本上日益冷清的流水,翡翠扳指被捏得咯咯作响。刘二狗缩在墙角,脸上还留着鹰嘴崖上被林婉儿划伤的血痕:"老板,再不想办法,咱们的生意..."
"办法?"孙玉国突然冷笑,抓起案头的《本草纲目》狠狠摔在地上,泛黄的书页恰好翻到牵牛子那一页,"这毒玩意儿用得好是药,用不好就是索命符。"他眼中闪过阴鸷,招手让刘二狗附耳过来,"你去寻些生牵牛子,记住,要磨得比面粉还细..."
入夜,青河镇沉入寂静,唯有百草堂的灯火依旧通明。张娜坐在灶台前,往药锅里添着柴火,火苗舔舐着锅底,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王宁倚在门框上,看着妻子被火光映红的侧脸,疲惫道:"明日让阿雪歇一歇,这些日子她太累了。"张娜摇头,将熬好的药汁滤进陶罐:"她性子倔,不看着村民痊愈,哪能安心?"
月至中天,刘二狗翻墙潜入百草堂后院。他贴着墙根挪动,避开晾晒药材的竹匾,摸到厨房窗下。屋内,药罐咕嘟作响,浓郁的药香中,生牵牛子的苦涩气息悄然混入。他屏住呼吸,将粉末尽数倒入锅中,临走前还故意打翻了半坛米醋——这酸味能盖住生药的异香。
次日清晨,异变陡生。最先服药的老妪突然腹痛如绞,在院中翻滚哀嚎。紧接着,陆续有村民捧着肚子冲出家门,呕吐物中带着暗红血丝。孙玉国的药铺前却热闹起来,他披着玄色缎袍,站在台阶上高声道:"我早说过,百草堂用毒草害人!诸位若信得过,我这有正宗的..."
"住口!"王雪提着药箱冲出来,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她蹲在老妪身边,掰开老人的嘴查看舌苔,指尖沾着的药渣让她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未经炮制的生牵牛子!抬头望向百草堂方向,浓烟正从厨房升起,她心中一凉:定是昨夜遭了手脚。
王宁赶到时,百草堂已被愤怒的村民围住。有人举着陶罐要砸门,有人高喊着"还我命来"。他望着人群中熟悉的面孔,那些昨日还感激涕零的村民,此刻眼中只剩恐惧与愤怒。张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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