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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在身后轰然关闭的刹那,立涣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青石路上散落着未燃尽的火把,卢老爷立在箭楼阴影里,墨黑的胡须无风自动:“太子的玉佩倒是货真价实,可殿下拿什么证明,能还我儿一个公道?”
秋日的阳光斜斜穿过南都石头斋的雕花窗棂,陆之心指尖抚过羊脂玉盒里的胭脂膏,细腻的粉质在晨光中泛着珍珠光泽。卢芳华扶着孕肚倚在湘妃竹榻上,锦缎裙裾下露出绣着并蒂莲的软缎绣鞋,随着晃动轻轻擦过青砖地面,每一下轻响都像在叩击她悬着的心。
"妹妹就当可怜我这未出世的孩子。"芳华抬手按住微微隆起的腹部,鬓边珍珠步摇跟着轻颤,"我在太子府门前从卯时等到巳时,连路人都瞧我笑话。"她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好歹是世子妃,也是太子的兄嫂,如今却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陆之心将胭脂盒轻轻推回红木架上,鎏金牡丹纹的盒盖撞出细微声响。她望着镜中自己黛青色的眉,声音裹着冰凉的笑意:"姐姐该知道,殿下提起洋州便要摔茶盏。如今满城都传卢家狼子野心,为了儿子之死就要兴兵犯上。"
芳华猛地抓住身侧靠枕,指节泛白:"我劝过父亲多少次!"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绣帕按在唇边时,陆之心瞥见帕角沾着的几点嫣红,"兄长死的蹊跷,我一妇人都知晓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可父亲听不进去...但话说回来,卢家只有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仇不报?"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夹在中间,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夫家,哪边都容不得我..."
"殿下说,若真为一人之死就掀起兵戈......"陆之心转身时广袖扫落案上铜雀香薰,青烟袅袅缠绕着两人的裙裾,"吴国的千里山河,怕是要被鲜血浸透。"她压低声音,"嫂嫂,您可知殿下曾三番五次修书劝诫令尊?如今信笺还锁在东书房檀木匣里。他不见您,也是为了保你。卢家一旦起事,按律连亲眷都要下狱,殿下是想着法子护着你和孩子啊。"
雕花窗外忽然掠过一只白鸽,芳华的目光追着那抹白色直到消失在黛瓦间。她抚着肚子缓缓起身,绣鞋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妹妹若见着殿下,就说我...我只求能见他一面,把这些话说清楚。"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孩童嬉笑,惊得她下意识护住腹部,珍珠步摇撞在屏风上叮咚作响。
陆之心望着她微微佝偻的背影,喉间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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