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者,斩!"
暴雨裹挟着冰雹砸在将士们的铠甲上,发出密集的脆响。山道被泥石流冲得支离破碎,公主挥剑斩断横在路中的枯木,坐骑前蹄突然打滑,她险险勒住缰绳,望着脚下翻涌的浊流。"绕道走崖边路!"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头瞥见有士兵的马匹陷入泥潭,当即翻身下马,与众人合力将战马拽出。
行至山腰时,山体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轰鸣。"散开!"公主大喊着拽过身边的亲兵,碎石如雨点般砸落。她的肩头被一块飞石击中,却咬着牙继续策马前行。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哼声,不知多少将士被落石擦伤,却无一人停下脚步。
当花月谷的火光穿透雨幕时,公主的双眼泛起血丝。谷内哭喊与轰鸣交织,浑浊的洪水漫过屋檐。她长剑一挥,铁骑如离弦之箭冲入洪流:"先救人!再堵堤坝!"冰冷的河水瞬间漫过马腹,她望见母亲陈之红在决堤处挥臂指挥,白发浸透泥水,当即调转马头冲向最危险的西堤。
"搭人墙!"公主将缰绳甩给亲兵,纵身跃入齐胸深的洪流。颍州将士们嘶吼着手挽手组成防线,与花月谷弟子并肩扛起沙袋。
世子喉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昙渊引”瓷瓶,护子咒撕裂的剧痛如钢针贯脑,却不及心口剜肉般的惊惶。他踉跄着撞翻案几,望着满地狼藉中被雨水浸透的急报——沈念棠竟独自领军冲进了暴雨中的花月谷。
“备车!召集所有能战之士!”沙哑的嘶吼震得帐中烛火乱颤。他颤抖着系紧战甲,后颈的咒文如活物般扭动,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伴花冲进来时,正见他苍白的脸上却燃着疯狂的光。
“世子!您的护子咒……”伴花伸手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夕颜花原上,残兵们在暴雨中仓促支起临时医帐,担架上不断抬进被泥石流撞伤的士兵和花月谷里抬出来的百姓。世子握紧腰间断刃,望着远处花月谷冲天的火光:“女眷们留守医帐,务必保住每一条性命!”
暮色中的花月谷已成人间炼狱。世子的马车碾过断裂的石板路,浑浊的洪水卷着残枝败叶拍打车身。当他在齐膝深的水中望见公主被洪流冲倒的身影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断刃出鞘的刹那,咒文反噬的剧痛令他眼前发黑,却仍拼尽全力挥出一道剑气,劈开汹涌的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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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抛出血染的长绳,看着公主沾满泥浆的手死死攥住绳结。身后堤坝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世子咬牙将她拽上高处,却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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