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骄阳似火,将南都的青石板晒得发烫。赵王府朱漆大门紧闭如铁幕,邺国使臣们顶着烈日,捧着烫金致歉文书,额间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滚落,浸湿了玄色官服前襟。为首的使臣强压着忐忑,第三次叩响门环:"赵王殿下!此次如宁太子与清儿郡主在颍州遇袭,实乃我邺国疏忽,恳请殿下容我等当面请罪!"
门内,赵王怒不可遏地踢翻矮几,青瓷茶盏应声碎裂。"邺国竟在我吴国境内行凶!清儿可是我的心头肉!"他攥紧腰间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痛心,眼眶通红,眼中满是血丝。
一旁的燕王眉头紧皱,焦急地劝道:“赵王爷,先消消气。邺国使臣既已前来致歉,或许有转圜的余地,你这样拒人于门外,恐生变故。”
“兄长!”赵王爷猛地停下脚步,“变故?难道还有比我的女儿遭遇危险更大的变故吗?邺国若是没有疏忽,何至于此!”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别忘了,清儿可是你的侄女,如宁太子可是你的侄子!”
与此同时,梁国西都殿内,鎏金蟠龙柱映着邺国使臣惨白的脸。梁帝猛然拍案而起,震得御案上的玉玺都微微移位:"邺国好大的胆子!那杨轩小儿,当我梁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使臣重重叩首,额头撞在冰凉的青砖上:"陛下明鉴!邺国定会彻查此事,若真是太子所为,定当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梁帝抓起奏折狠狠砸在使臣肩头,朱批墨迹溅在他脸上,"若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朕便让杨轩也尝尝脸上挨棍的滋味!"满朝文武屏息跪倒,此起彼伏的衣料摩擦声中,唯有梁帝粗重的喘息在空旷大殿回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吴梁邺三国之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落马客栈的竹帘被热浪掀起,邺国太子杨轩斜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摩挲着密信上干涸的朱砂印。信笺末尾"东海王于朝堂发难,陛下命速归"的字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却忽然低笑出声,震得案上鎏金香炉轻晃,沉香屑簌簌而落。
"殿下,东都局势..."贴身侍卫单膝跪地,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不过是跳梁小丑。"杨轩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火舌贪婪吞噬纸页,映得他眼底猩红如血,"杨轼想借颍州之事扳倒我?待我取到花月谷秘宝,那些所谓'罪责'不过是陛下手中随时可撕的废纸。"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案上半卷泛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地图西南角的"花月谷"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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