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手背:"渊儿自小做事稳妥,你且消消气。如宁这孩子懂事,想必也不愿看你动怒。"她又转向公主,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妹妹快别哭了,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镇南王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松开,虎目扫过众人,最终重重叹了口气:"罢了!"
他望着窗外滂沱大雨,眉间拧成川字,"让暗卫沿途护送世子和公主,若再出半点差错..."话音未落,屏风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众人转头,只见崔哲面色惨白地立在角落,指缝间还滴着茶水。
深夜的官道上,马车碾过积水溅起细碎水花。公主倚在世子肩头,忽闻车帘外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掀帘望去,只见崔哲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伴花骑着枣红马并行而来,腰间药囊晃出熟悉的草药香:"刚刚听王爷手下讲述,想必季月姑娘的伤并不那么严重,”她伸出手按住崔哲颤抖的手背,目光坚定如炬,"只要有我在,定会让她完好如初。”
接着伴花顿了顿,目光落在公主鬓边的珍珠步摇上,"郡主受惊过度,还需有人守着说些宽心话。"
世子解下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公主,低声道":先回颍州城。"他望着崔哲紧绷的脊背,忽然想起前几日在营帐内看见他和季月你侬我侬的场景,此刻背影竟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雨打落的枯叶。马车转过山道时,他瞥见伴花悄悄塞给崔哲一个瓷瓶,月光映着瓶身"续骨膏"的字样,在夜色里泛着幽幽冷光。
颍州城夜色昏沉,三进院落的回春堂被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围得水泄不通。世子翻身下马,腰间玉珏撞出清响,大步穿过肃立的衙役时,檐角铜铃突然叮铃乱颤。
"季姑娘伤势如何?"世子攥住白发老医的手腕,指尖沁出冷汗。老医长叹着摇头,白须簌簌颤动:"左肩骨节尽碎,老朽只能勉强固定,这接骨续筋的法子...怕是要寻更专精的大夫。"话音未落,绣着金线缠枝莲的帘栊骤然掀起,药香裹挟着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伴花斜倚门框,猩红裙裾扫过满地碎瓷,腕间银铃发出细碎声响:"把人抬到内堂。"她漫不经心地擦拭匕首上的血珠,丹凤眼扫过世子紧绷的下颌,"倒是难得见你失了分寸。"
里间传来少女的抽噎。清儿蜷缩在如宁怀中,绣着襦裙沾满泥污,小脸煞白如纸。如宁半侧着脸,纱布下渗出的血痕蜿蜒至脖颈,倒比平日里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惊心动魄。
"吴邺边境。"季大人的蟒纹官服沾满尘土,腰间玉带扣歪斜欲坠,"那十来个黑衣人往北逃窜,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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