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拾起护卫呈上的青铜腰牌,指尖摩挲着上面"邺"字刻痕,瞳孔骤然收缩。腰牌边缘还沾着新鲜血迹,在烛光下泛着暗红:"杨轩..."他冷笑出声,声音却比檐角冰棱更冷,"邺国太子好手段。"
镇南王抓起身后案上佩剑,剑鞘撞在桌角发出龙吟般的鸣响:"传令下去,备马!本王倒要看看,他杨轩是何等货色!"世子按住表兄的手腕,漆黑的眸中翻涌着风暴:"表哥且坐镇王府,这梁子,该由我亲自了结。"
明瑞死死攥住腰间玉佩,那是三日前镇南王亲赠的结盟信物,此刻却硌得掌心生疼。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唯有新月在云隙间若隐若现,将案上密报的字迹染得忽明忽暗。他忽然想起与镇南王临别时说的那句"一切尽在殿下掌控",这话此刻听来竟像一记耳光。
杨轩瘫坐在满地狼藉中,酒气混着血腥味在狭窄的客栈里翻涌。他望着密信上"子时入谷"的字迹,喉结剧烈滚动:"明瑞兄听我解释!我手下人看到穿云锦的姑娘,都以为是公主..."话音未落,明瑞已掐住他的脖颈抵在墙上,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镇南王麾下五万铁骑本应今夜秘密进入花月谷,若是现在梁吴两国联手,他若反戈一击,我们连全尸都留不下!"
夜风突然灌进窗棂,将烛火吹得剧烈摇晃。杨轩被掐得眼冒金星,却仍强撑着挤出苦笑:"上次在花月谷,你忘了你...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明瑞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只有搅乱这盘棋,才能独占花月谷的秘宝。
明瑞背过身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不敢细想镇南王得知消息后会作何反应——那个老狐狸说不定此刻正冷笑看着精心布置的棋局分崩离析。而身后,杨轩抹去嘴角血迹,望着明瑞紧绷的脊背,露出诡笑,“镇南王有铁骑,本太子也有!”
公主踉跄着上前,素白裙裾扫过满地碎瓷,声音带着哭腔:"王兄恕罪!我那杨轩表兄行事鲁莽,说不定是一时的冲动……"她膝头刚要触地,世子立渊已长臂一揽将人扶住,玄色衣袍裹着冷香扑面而来。
"是我疏忽。"世子喉结滚动,将沾血的腰牌重重拍在案上,青玉冠上的东珠在烛火下晃出刺目光芒,"杨轩既敢在颍州生事,我定当亲自押着他来王府谢罪。"他转头望向公主,眼底的风暴尚未平息,却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泪珠,"这事交给我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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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妃适时递上温茶,指尖划过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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