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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大人仍在推辞,世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季大人莫要推辞,经营茶水铺子营收不及之前,下午世子妃见您这些行礼太过寒酸,这点心意,还请收下。"帐外夏风呼啸,却吹不散三人之间渐渐缓和的气氛。
西都,皇宫
夏日的梁国皇宫殿内,蝉鸣声透过雕花窗棂碎成金箔,铜鹤香炉里焚着避暑的龙脑香,冰盆置于廊下发出细微的融水声响。梁国皇帝斜倚在龙椅上,指节轻叩着御案上那封吴国秦王的密信,蜡封裂痕处还凝着暗红的印泥,宛如一道未愈的伤口。
"礼部拟的仪典规格是否妥当?"皇帝忽然开口,目光扫过阶下垂手而立的礼部尚书。那人慌忙展开卷轴,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回陛下,按亲王迎娶郡主之礼,太子殿下需率三百仪仗队,携聘礼三十车......"
"三百人?"皇后捏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翡翠护甲在袖口晃出冷光,"如今边境局势紧张,何况邺国虎视眈眈,三百人怎么能护送周全?"她望向首座的圣上,眼底尽是忧色,"更何况那清儿郡主......终究是吴国人。"
殿内气氛骤然冷凝。如安长公主轻拨琴弦,《流水》的曲调在弦上戛然而止。她素白的广袖拂过案头的舆图,指尖停在颖阳与花月谷交界之处:"母后忧虑不无道理。镇南王陈兵五万于颖阳,原是为震慑吴国,可这秦王突然来信说'婚约如期,勿生嫌隙'......"她抬眸看向圣上,眼角眉梢俱是锋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兵部尚书往前半步,铠甲在青砖上擦出刺耳的声响:"陛下,末将以为应让镇南王先遣两千轻骑入城,一来确保太子安全,二来探探吴国虚实。此外花月谷之事……"
"不可。"御案后的帝王突然抬手,指节敲了敲那封密信,"秦王在信中说已派亲卫护送郡主,又言'两国姻亲,当以礼相待'。若此时增兵,反倒坐实了我方猜忌。"他目光转向阶下静立的白衣青年——梁国太子如宁,后者正垂眸盯着御案上的蟠螭纹,墨色广袖掩住了指尖的紧握。
"传旨下去,"圣上忽然起身,龙袍扫过御案上的舆图,"太子仪仗按礼部所拟,但加派暗卫三百随队。镇南王所部朕已秘旨让其暂驻颖阳,若无朕旨,不得轻动。"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冷肃,"另外,着人告知吴国秦王,就说朕念及两国姻亲,特准太子在颖阳行馆增设防卫。"
殿外忽然掠过一阵穿堂风,卷起廊下的竹帘。如宁抬头时,正看见窗外的石榴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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