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大婚当日神秘人送来的箭镞上的一模一样的印迹,是花月谷的标记。
此时,可安急匆匆地跑来,额头上全是汗珠。
“世子,风羽卫来报,昨夜沐苏乘坐的那辆车消失在江北,根据方向判断,似乎是颍州。”可安喘着粗气。
之前可安依照世子的命令去调查花月谷来南都的镖车,然而并没有查到分毫,进出南都的所有记录翻遍了,毫无所获。唯一能解释的是,花月谷早早就在南都布局了,而且消息精通的风羽卫,还有四杀堂都未察觉到分毫。
初夏的颍州山色空蒙,花月谷外的杜鹃正燃成赤红的云霞,却被浸成铁锈色的溪水冲得七零八落。风先生倚着青石壁,他的长衫布料在闷热的空气里黏在后背,浸着冷汗与血渍,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身后三百步外,千余具四杀堂弟子的尸体呈扇形倒伏,刀刃多朝内弯折,像是被某种无形巨力生生震断,而尸体上的蝉蜕正随着热风簌簌掉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碎成金箔般的残片。
“风先生,海州分舵的弟兄还守在谷口第三道哨卡...”年轻弟子跪在他脚边,喉间哽咽着,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那是花月谷独门毒粉的痕迹。风先生望着暮色中的谷口,那里连一声蝉鸣都没有,唯有山风掠过枯枝,发出似笑非笑的呜咽。三日前他带着海州、南都、琴州三地精锐踏入这片谷地时,怎会想到让他国胆寒的四杀堂,会被人如割麦般屠戮?
浔州劫火先生那夜的情景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三十名近卫咽喉插着杜鹃枝倒伏在驿站檐角,火先生的囚车辕木上刻着花月谷的痕迹,笔锋里还渗着新鲜树汁。当时他只当是江湖宵小的挑衅,直到今日谷口石阶上,十七名堂主级高手的兵器被同一招震飞,掌风扫过之处,连百年古松都齐腰而断,断口处竟渗出乳白色的松脂,在阳光下蒸腾起袅袅青烟。
“撤...往浔州方向。”风先生突然按住弟子肩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看着谷底升起的淡淡雾霭,仿佛有无数双隐在雾中的眼睛在注视着这支残军。右腕的翡翠镯碎成三截——那是明夏太子亲赐的信物,此刻正硌着他掌心里的血泡。千余弟兄的尸身还横在谷外,可他连收尸的勇气都没有,花月谷的人就像隐在花瓣后的厉鬼,刚才交手时甚至没人看清对方首领的模样,只记得一片红白相间的衣袂闪过,便有十八名弟子同时倒地,心口插着半朵未谢的石榴花,花蕊上还凝着清晨的露水。
暮色渐浓,幸存的二十余名弟子背起伤重的同伴,脚步踉跄地退向桃林深处。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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