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容器中一般。
原来,他前世所走过的那一遭,他自己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废物。
他在虞家面临大难的时候肩不能挑起大梁,他在他哥面临死亡的时候手不能提起灾祸,若不是死着一次,他可能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做他的天真小少爷。
虞漆蓦咬紧了牙关,他很想扯个笑脸,却发现自己脸庞僵硬,眼眶里有滚烫的眼泪流出,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总是这样无能无力,哪怕知道后来大家的结局,却也无法扭转乾坤,他是个废物,从始至终他都知道。
“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始终都戴着眼镜吗?”顾一铖瞧着虞漆蓦忏悔的神色,那颗皱皱巴巴的心脏好像才得到了一丝喘息,可是他的话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又提及了另一个问题。
“因为他那双眼镜是特制防强光的,两年前,你父亲当时创业的一个合作伙伴,要拿才十六岁的你联姻,才愿意促成那桩生意,你哥在加了十倍亮度的白炽灯下,硬生生的挺了一天一夜,才等来了苏家的救援,但凡苏家晚来一步,他那双眼睛,都要废了。”
顾一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在虞漆蓦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时,他的右手迅速在自己的眼角擦过,好像要掩盖什么痕迹。
他说的这些事情,语气那样平淡,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结结实实往虞漆蓦的心上扎。
虞家对于虞燕沉来说,从来都不是他的救赎,而是一个厚重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