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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讥讽,哪里是在夸虞漆蓦,分明是加了好几个倍率的大号反讽他天真。
或许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虞二少,他某些程度上的单纯,真的像极了一张白纸,别说是搞什么阴谋算计,就是撒个无关紧要的谎,他的脸色都会在第一时间出卖自己。
虞漆蓦被说的讪讪一笑,却感觉眼前的发小越发的陌生,此刻的他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呈现出来了两副面孔。
虞漆蓦不愿意去接顾一铖的话,今天这一晚上他所面临的冲击力,远比他前世十年遇到的都多,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面前装什么深谋远虑都是没有用的,索性只是抬眼看一向顾一铖,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三年前,你尚且在苏家哭天抢地要父母的时候,你哥独自一人面对着各大心怀不轨的股东的威胁。”
“你知道有一个姓刘的董事多么变态吗,他不仅想拿到你们家的财产,他还想折断你哥的傲骨,让他像条死狗一样雌伏在他身下。”
“你哥二十岁的年纪,拿着三瓶啤酒往自己头上敲,就是为了证明虞家从来没有跪着活的孬种,他的腰伤,是那年从一家会所的三楼跳下来,摔的。”
顾一铖的左手食指轻轻的摩擦在方向盘上,他声音说的很轻,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的故事,可是虞漆蓦分明扑捉到提及这件事情时,顾一铖身上怎么都遮不住的戾气。
这些事情,他哥从来都没有给他说过,甚至还会刻意的约束手下的人,一个字都不允许透露给自己。
他不敢相信二十岁的青年,是如何从血窟里一步步爬出来的,前世仅有的一次,他半夜失眠看到他哥浑身倦怠的回家,带了一身杀伐与腥气。
自那以后,虞漆蓦更不敢跟他哥靠近了,而现在这些事情,从别人的嘴中知道,虞漆蓦感觉自己一颗心脏仿佛被人强行的关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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