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着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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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果然找到了。”女子抬手抚上银锁,缺角处突然闪过红光,“当年你爹想拿你换魂,是我娘用自己的命封了他的魂魄,可他不甘心啊,附在这锁上等着借尸还阳......你闻见的腐味,是他在井下泡了三十年的骨头呢。”
山风卷着槐花掠过,陈七忽然想起,娘下葬那天,棺材里放着半枚银锁,锁角的缺口和这枚严丝合缝。女子指尖划过锁面,槐树林深处传来隐约的童谣,渐渐变成男人压抑的嘶吼,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喊了三十年的冤。
“把锁给我。”女子忽然逼近,袖口的暗红在暮色里格外刺目,“我娘说过,只有陈家血脉的血,才能让这锁彻底合上......”
陈七后退半步,鞋底踩断了根枯枝。月光穿过槐树叶,在女子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影子的轮廓竟不是人,而是半截悬在枝头的槐木,树干上缠着褪色的红布,布角上绣着的,正是他娘当年常戴的那朵槐花。
银锁在掌心发烫,缺角处渗出细小的血珠——不知何时,陈七的指尖已被划出伤口,血珠顺着锁面的纹路滚进缺口,“咔嗒”一声,断裂的锁角竟自己合上了。
槐树林里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蝉鸣,千万只蝉从树皮里钻出来,翅膀泛着诡异的红光,遮住了最后一丝天光。陈七看见女子的身形渐渐透明,月白衫子底下露出半截腐烂的手臂,皮肤下蠕动着的,竟是密密麻麻的槐树根须。
“谢谢......”女子的声音混在蝉鸣里,渐渐消散,“现在......他再也出不来了......”
匣子在脚边“啪嗒”合上,铜绿剥落处,露出底下刻着的两个小字——“念娘”。陈七忽然想起,爹抱着匣子跳崖前,曾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愧疚,还有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晨雾漫上山坡时,陈七抱着匣子往回走。路过那棵歪脖子槐树,看见树根处新长出了朵白色的槐花,花瓣上凝着水珠,像谁终于落下的眼泪。
此后许多年,村里再没听过槐树林里的哭声。有人说看见过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常在七月初七抱着竹篮摘槐花,篮子里装着雪白的米糕,却从来没人敢靠近。
陈七在柴房的灶台旁摆了副碗筷,每月初七都会蒸上一笼米糕。蒸汽漫过窗棂时,他总能看见玻璃上凝着水珠,渐渐汇成两个模糊的影子,一个是戴斗笠的女子,另一个,是位鬓角别着槐树叶的妇人,正笑着对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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