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会告诉你一切。”

“像他那样的人，说不定哪日就悄然离开，我总是要做些防备，不然镜花水月事务繁杂我一人难以处理，虽说是如此，他在的时候也不曾帮过的。”

话语中虽带有一丝责备和埋怨，但温清川看得清楚，涂山妗更多的是怀念。

“直到一日，传说中的碎影一族来我镜花水月拜访，当时神域能成型其中碎影一族功不可没，加之神域和镜花水月刚牵线，对于他们的拜访我们自然是准予了。当时神域刚推出试炼的提议，他们前来是借拜访名义想将镜花水月作为试炼的最后一个场地。”

“可那日他思索了许久给我了答复，他同意了这个提议，并且主动提出要做最后一场试炼的考官。当时我本想询问其中缘由，但看着他那双眼睛时我竟然下意识止住了话语。我知道，他定是看到了些什么才做此决定。我无法质疑天眼更无法质疑齐惊寒，于是我顺着他做出了最终的抉择。”

“后来的事情你应当都知晓了，他如何和宿妄相识，两人又是如何纠缠，甚至最后的结局你应当都看到。那我便说些你不知道的。”

闻言温清川骤然一愣，他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眼睛，过了许久才轻声开口，“这双眼睛是……”

密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神魔大战时我便知晓他不会身死，凤凰一族涅磐重生是万里挑一，但他定能获得新生。但我不知晓他会何时归来在何处归来，我只能在镜花水月内等着他。直到一日我刚回到住所便看到他坐在我的房中。我当时是想教训他一顿，但当时给他把脉的时候我只剩下心惊，他的寿命不过只剩下五年。”

涂山妗苦涩一笑。

“说来也好笑，神魔大战的救世主，竟然无人能助。”

涂山妗静静地看着温清川，“你还剩下多久？”

他神色淡然，仿若半月后即将命陨的不是他一般。

自从她看到温清川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便知晓温清川已经做好了决定。

“多谢。”温清川拱手向涂山妗行礼。

其实她想说的还有很多，最后思索片刻只留下这句话。

涂山妗闻言面上多了几分怜惜，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的好友三两个只剩下她存于世间，他的爱人执迷不悟已经死在他的手中。

温清川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如若今日是父亲站在此处，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总会忘却我的。”温清川将衣袖拽了拽将手腕上的荆棘花遮住。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