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声音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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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浑身冰凉。在巷子的最深处，警察要找的马西亚·沃克跪坐在地上，不停地给另一个人做着胸外按压。血从对方的气管里涌出，顺着嘴巴、鼻孔和眼眶流到地上。刚才的声音就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佩斯利认识那张被鲜血糊住的脸——莉娜，印斯茅斯人的妻子，被驱逐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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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举枪，发出干涩的声音：“马西亚·沃克，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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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充耳不闻，她镇定地回应：“稍等，我在做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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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已经死了——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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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惊讶地抬头，然后有些迟疑地停下动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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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举来放在脑后，跪在那儿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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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照做了。她温驯地望向佩斯利，眼中带着不解：“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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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像饥饿的蟒蛇缠住佩斯利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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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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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看了看平躺着的莉娜：“孩子？哦……我不能说。”她压低声音，“渡鸦会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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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告诉海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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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两个女孩？不，她们不是海伦……我一开始搞错了，现在我明白了。”马西亚露出宽慰的笑容，“海伦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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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冷变成尖锐的疼痛。佩斯利紧紧握着枪，费劲全力才能说出完整的语句：“你是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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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立刻听懂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的笑容扩大了：“怎么会？我当然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佩斯利说道：“你要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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