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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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看窗雨的目光挪回凤丹堇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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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色胭脂画一张丰润唇，暗藏机锋：“你往靳州接任时看官僚腐败，再看菅州连州独大，而今，连陈州贪污官银，致使百姓遭洪水死伤无数，朝中都有人在包庇。林林总总，皆因皇权旁落，诸侯独大，有恃无恐，正对无上权座蠢蠢欲动。定栾王，你南下之时，难道就没有起了自立为王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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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置若罔闻：“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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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凤丹堇摇头说，“只是如今朝野上下，你我二人尚算有些闲话可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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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可不像是闲话，像刀子。”今安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绕，“殿下的刀子指错人了。六皇子前脚与大司徒密谈，后脚便找大司空，想寻空隙翻一翻从前旧案。诸多把戏，意在东宫。群臣积怨已深，殿下自身难保，不如想想自己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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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丹堇闻言便笑：“本宫可不就在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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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断然道：“我不想掺和你们的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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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不想，你都掺和进来了。”茶凉得快，凤丹堇泼掉旧的，提炉倒新茶，仍推去今安面前，“虽则这些日子你与我划出泾渭，但从新政推行伊始，你站到百官对立面，站到我身边，就再也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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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烟袅袅，对坐人言之凿凿，今安听着荒唐：“推行新政的换做其他人，我一样会做同样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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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承认罢，”凤丹堇与她对视，“北境到南城几经辗转，你所求的是一句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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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纷杂，今安长指转动茶盏盖子，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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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丹堇说可惜，“诸侯之争只会陷黎民于万劫不复之地，但削爵谈何容易，皇庭经不起反扑。皇庭一倒，群雄并起，天下太平就是一句空话。新政可逐渐收拢地方，到底年月慢，哪里及得上兴兵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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