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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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登高望极的这十年，可有想起过我母亲曾为你端上的一碗梅子汤。”燕故一的视线放去粗粝不堪的墙壁，没看进眼里，只虚虚地看着，“梅子汤碗里头，掺着冰粒，就搁在树下凉亭的影子里，等着我父亲和你从书房里议事出来，好好地饮上一口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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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死角的牢狱，片刻死一般的寂静。薛怀明扯线木偶一般一根根松开手指，无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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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燕故一站起身，神情不辨，道：“瞧，你竟连答都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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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门关，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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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明不死心，踉跄到狱门边追问：“是不是只要我承认所有罪名供词，你就能放过我家中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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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出数步远的人影停下，头也不回道：“玩弄权势者，反被权势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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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空，听凭发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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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仇人面前逞尽威风，自然是大快人心。燕故一沿着石梯往上走，脊背寒意萦绕不去，到出来刑狱低头，肩膀被阳光触碰，也觉不出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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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趔趄，狱卒连忙要扶，燕故一摆摆手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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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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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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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在第二声呼唤时聚起心神，转头，目光定上付书玉鬓边翡翠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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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在刑狱呆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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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犯抄录供词的人不够用，借调了些人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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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的是翰林院里的人，都是白身出身，前夜王府私宴见过的面孔，斯斯文文几幅大袖，鱼贯挤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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