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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神色莫辨,教人看不清他心下打算,付襄道:“我付氏早与将此女脱籍,即便燕都督以此要挟于我,私情难较公义,老夫也是万万不会妥协。你扣押她,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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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燕故一目光一定,正色看付襄,打量他神情片刻,“大司徒似乎颇为看重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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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襄一下生怒,声音高扬,“室女出逃,野心难休,我付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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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是怨她出逃,还是难容她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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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礼,付襄狠狠瞪他,“我付氏家中事,何须你一外人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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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识相得很,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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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幽长宫道眺向尽头,天幕狭长,燕故一幽声道:“你付氏当然容不下她。你们屋檐太窄,眼界太低,枷锁太重,只会毁美玉。大司徒可知,在你问我是否拿付书玉要挟你之前,摄政王已在麾下为她定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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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她是否安好,她却早已踩着燕某这块垫脚石,攀去另一树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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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襄怔怔,还要问个明白,燕故一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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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徒,你的女儿可比你聪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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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谈话不欢而散,燕故一记着,绝不认为是他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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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下揣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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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轿子路过坊市街巷,轿帘缝隙里掠进首饰招牌,燕故一敲窗示意轿子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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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府门迎面满是蹊跷,庭院格外冷清,管事下人支支吾吾,跟做贼一样。燕故一心头一跳,转身快步往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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