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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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十分了解今安，也几乎要恨起今安这种不自知的纵容和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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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凤应歌的袖口几乎压上她的，今安避也不避，“你既清楚，就不该用言语来蔑视他人，尤其是对战场上搏杀的兵将来说，这算得上是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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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歌知错。”他说着知错，眼里笑意更深，软化了因眼瞳墨色过浓而生出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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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孔延有如今全因他多年的积累，哪怕我曾经胜过他，现在也不一定能胜过。那是不是你也认同，只要时间足够，总能胜过那些回不去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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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中有话，今安懒得猜度，“或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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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内监从殿后过来通传等候的二人，今安当即抬腿就走，身后人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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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金绣的一角攥在修长指间，凤应歌垂目深看她，“将军，你从来说到做到，你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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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不置可否，抽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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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帝遭刺后一直久病，常常一月里难有几日得以临朝。朝中百官诸事，多由摄政王代为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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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朔帝召摄政王、六皇子与定栾王一道入殿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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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禄领人退出紫宸殿，合门守在门外，离着能听到主子呼唤又不至听见秘辛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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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太空旷，门墙离殿中太远，听不到里头的声音，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禀禄眼观鼻鼻观心，一如从前只做眼聋口哑的影子。直到沙漏过半之时，殿中一声乍起的碎瓷声爆开，打破了他波澜不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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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震怒，自久病卧榻之后，时常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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