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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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有什么区别呢？”今安不以为意，“北境军令已收，出征奏疏需递与大司马，再递往摄政王，经百官三次早朝商论，才能定下圣命。且孔延在北境多年，形势如何，他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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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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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昭清殿前阑干处俯瞰，雕栏画柱修饰着目之所及、无边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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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朝官的衣角也转去了朱门后，熙攘如潮水退去，华台宫渐渐冷清下来。弓腰俯首的宫人十年如一日步行在无数纵横宫道上，隔了重重宫墙纳入眼帘中，缩成蝼蚁大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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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漠然扫过阳光金瓦下渺小的、爬行的一个个影子，说起，“从前大将军也论过我与孔延，谁更有资格成为一个将军，条条框框比较下来，是我险胜了。如今，倒叫孔延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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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十分不赞同：“什么叫便宜？你在王城立势的多年，他守在边疆捍卫着戍防线，寸土必争，你死我活，其中付出的血汗又岂是你轻描淡写就能囊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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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看着她焚起烈火的眼眸，他墨瞳含光，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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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的，将军。”他说，“我与你，都是从那样的日子走出来的，走到这里。论起那条戍防线如何建起、如何推进，推到如今横亘夷狄国土的边界，其中种种，我与你一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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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几近耳语，说着不为人道的秘密，企图用声音、用距离，建立起一个只许困围二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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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凤应歌总靠得过近，今安并不能时时注意到。从戎生涯注定了她对男女边界模糊，也不甚在意他人，更不会以此约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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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今安与他人的目光对峙，是为谈判，是为压倒，是为胜利。那怕此时距离过近，这样旁人看来几乎称得上亲密的行为，就都是别人的自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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