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沈照雪会为了一些事情,将自己也牺牲进去。
他总是常年卧病,很少有这般意气风发之时。
柳无忧是个一心埋首书卷的书呆子,来了此处半晌都不见说话,只顾着坐在一旁看书。
万声寒与沈照雪走在前头,沈照雪明明已经清楚万声寒无心科举的缘由,也能够理解,但还是忍不住道:“你看人家柳公子。”
话音刚落,沈照雪忽然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又怒又不敢过于声张,勉强压着音量,说:“总有一日我要将你的舌头也拔去。”
“我与你说正事,”沈照雪小声道,“你瞧柳公子,走哪都在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多么认真,哪像你,成日想着别的事情,去书院的日子都屈指可数。”
“怎么不算正事了,再过两月就要科考,我看你当初对我夸下的海口要怎么收场。”
万声寒道:“先吃点东西再睡。”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方有动作,正要睁眼,穿上却忽然落下一片温软。
沈照雪气得心脏隐痛,攥着拳头猛捶着他的后背。
万声寒又抱着他亲了一会儿,之后才松开唇瓣,抽出手绢将他唇角的银丝擦去。
见万声寒还看着自己,忍不住怒瞪回去,嗓音未哑开了口,说:“你真是……”
沈照雪脸色骤然一变,仅仅只是忍耐片刻,顿时张口呕出大滩血。
他有些茫然,也有些愣神,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听到外界的其他声音。
沈照雪干咳了两声,源源不断的血液自唇边流淌而出, 他开始后知后觉感到身体疼痛, 胸腔和腹部无一不再泛着寒意和刺痛。
他没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沈照雪也只来得及看了这一眼, 转瞬便失去了意识。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伸出来, 将窗户合上了,也将寒风堵在了窗外。
万声寒沉默不语, 那大夫道:“此乃余毒未清所致。”
话音刚落, 那榻上之人睫羽忽然颤了颤,悠悠转醒过来。
他望向大夫,催促道:“麻烦您先给阿雪开药吧。”
“好。”
沈照雪怔怔地望着床幔,一时间还未回过神来。
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问:“这是何处?”
沈照雪只问:“万声寒呢?”
沈照雪便再次合上眼,神色恹恹,说:“嗯……”
他头疼得厉害,也没工夫多想,只轻声道:“劳烦公主,跟上去听一听,看看他们说的什么。”
“不相信,”沈照雪轻笑了一声,说,“公主可知晓,上回我眼睛忽然眼盲,全因一人所谓的‘好心’,说替我扎一针清理余毒,却是害得我目盲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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