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舍得你死,”万声寒将他放回榻上,强行吹灭了烛灯,拉起被褥与他同眠,“上回便已经说了,你若是死了,我与你同葬。”
“我说作数。”
“作数。”
“好吧,”万声寒面对沈照雪时又随和了起来,拍拍他的胸口,如同哄睡一般,道:“不作数便不作数罢,改日再将我父亲从江南叫回来,咱们再对着他补上一个拜堂。”
沈照雪又晾了万景耀几日。
沈照雪又不喜被裹成个团子,干脆便在屋中坐着看了几日书。
他实在是嫉妒,又心中清清楚楚知晓自己比不上表兄。
他这才松了口气,当自己寻到了正当的理由,去了沈照雪的院子。
沈照雪将椅子搬到了走廊屋檐下,裹着大氅躺在上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书。
他站在台阶上,没有再往下走的意思,只接着问:“这段时日二公子过得可还舒心?”
沈照雪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
万景耀又说:“昨日去了,问了问你的身体,我……我昨日也不知晓你病了,因而今日才来探望。”
他匆匆下了台阶,靠近了万景耀。
沈照雪却问:“五殿下昨日,可有给我带了什么话?”
“你难道心悦五殿下吗?”
万景耀忽然便有些后悔说了这番话,还未等找补两句,又听对方结结巴巴道:“我与殿下都是男子, 又怎么能……心悦对方呢。”
那便是没有否认。
他原以为沈照雪喜欢的是表兄,却不想竟然是当朝的五皇子殿下。
可若是五殿下陈洛,皇亲国戚,谁又能比得上他的家世。
沈照雪神情有些失落, 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二公子玩得开心便好, 前几日夜里你来, 我不便见人, 让长公子去开的门, 后几日也不曾离开院子, 没去寻一寻二公子,二公子也莫要怪罪于我。”
他从怀中摸出荷包,沈照雪便跟着垂下眼望过去,瞧着他从中摸出一些碎银两,说:“我这几日,赚得些钱,也不知能否偿还你当日救我出狱的银两。”
半晌后他才抬起脸来,温声道:“无事的,这些便够了,二公子有心。”
也是,诏狱那是何等重地,怎么可能仅靠这一点点碎银便能将自己救出来。
话音刚落,他便忽然惊觉自己这番话说得重了,顿时生出了悔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站在与万景耀相隔不远的地方,却又只让人觉得之间犹隔天堑,摇摇欲坠,一触即碎般。
他咬咬牙,问:“究竟与我表兄许诺了多久?”
他说想要一辈子,从生到死,连死了都得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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