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痕,像被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有的深得能塞进手指,布满绿锈和血迹,像她在井里挣扎了三十年。
陆镇河壮着胆子凑过去看,那尸体的手指果然还在动,像虫子似的抽搐,指甲“咔咔”伸长,刺进井沿的青石里,石粉簌簌掉下来。张老三喊道:“快烧了她!”可刚说完,那尸体猛地坐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脖颈上的铁链“哗啦”响了一声,水淋淋地甩在地上。她慢慢转过头,眼珠子锁定了陆镇河,嘴里挤出一句低沉的话:“俺……好苦……”那声音沙哑得像风吹过枯枝,低得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带着股怨气。
陆镇河吓得退后几步,喊道:“俺没害你!”可李翠兰没停,伸出手,瘦得像枯枝的手指朝他抓过去,指甲长得更快,像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嗤嗤”的声音。她一步步爬过来,脚底下拖出一道黑乎乎的痕迹,像腐烂的血水,井水跟着涌上来,绿得发黑,散发一股子腥臭味儿,像烂肉泡了三天。
王二奎抄起铁锹砸过去,可锹头打在她身上,像打在棉花上,没一点动静。李翠兰咧开嘴,笑得更瘆人,嘴里吐出一串黑水,顺着下巴滴下来,“你们……都欠俺……”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像从四面八方传来,阴冷得让人骨头缝里发寒。李大栓吓得转身就跑,可跑出没几步,井里猛地喷出一股绿水,像活的,缠住他的腿,把他硬生生拖倒。他尖叫着挣扎,可绿水像手似的拽着他往井里拉,眼看就要没顶。
陆镇河咬着牙,冲过去拽住李大栓,可那绿水力气大得吓人,他也被拖得滑向井口。就在这时,王婆子喊道:“烧她!用火!”张老三抖着手点了个火把,扔过去,火苗一碰到李翠兰,猛地烧起来,发出“嗤嗤”的声音,黑烟裹着腥臭味儿冲天。她发出一声尖叫,像刀子划玻璃,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身子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火烧了一夜,李翠兰的尸体化成一堆灰,可那条锈铁链还在,绿锈更浓,散发一股子怪味儿。井水退了下去,可井底的腥臭味儿散不掉,村里人再不敢打水。第二天,陆镇河带人想填了那口井,可挖土时,井壁上的刻痕动了,像活的,指甲划过的痕迹又深了几分,土里渗出绿水,黏糊糊的,像血混着烂肉。
没过几天,村里出事了。赵老四,三十年前沉井的凶手之一,半夜死了,横在炕上,脖子上有两道黑紫的手印,嘴里塞满绿泥,眼珠子瞪得老大。孙大奎第二天在田里找到,尸体泡得发胀,脖子拴着条锈铁链,手指甲长得弯成钩子,像被人拽死的。张老五失踪了,三天后在井边发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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