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青光,指尖上挂着泥土和血丝。陆镇河吓得魂儿都没了,喊道:“快拉俺上去!”可那只手猛地抓住铁钩,力气大得吓人,拽得他差点摔进水里。
张老三在上头听见喊声,赶紧拉绳子,可绳子像被啥卡住,拉不动。王二奎和李大栓也上手,三人使劲拽,总算把陆镇河拉上来,可铁钩上多了一样东西——一具湿尸,脖颈拴着条锈铁链,链子另一头还卡在井底。那尸体被拽上来,摔在井沿上,水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那不是普通尸体,是个女的,死了三十多年,褴褛的裹尸布在阴风中簌簌剥落,如同被酸液腐蚀的蛛网,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肉——那根本不是寻常的干瘪,而是像被抽干髓液的枯骨裹着层半透明的尸蜡,每寸褶皱里都嵌着墨绿色的苔藓,正随着她的喘息渗出腥臭的黏液。
她的头颅以诡异的角度后仰,脖颈处锈蚀的铁链已与腐肉共生:铜钱厚的绿锈下鼓动着暗红血管。深陷的眼窝里,两颗腐坏的眼球如同泡发的菌菇。灰白角膜上浮着层油绿的尸液,瞳孔缩成针尖大的黑洞,却从黑洞深处钻出半截蛆虫,在眼眶里扭动着沾满脑浆的躯体。最骇人的是那十根畸形指爪——指甲已增生卷曲成青紫色的骨钩,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探出猩红的菌丝。当她抓握井壁时,菌丝竟如活物般钻进石缝,将坚硬的花岗岩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泡沫。湿漉漉的头发间,两只肥硕的尸蟞正从颅骨裂缝里钻出,抖动着沾满脑髓的触须。
陆镇河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喊道:“这啥玩意儿?”张老三、王二奎、李大栓也吓傻了,站在井边不敢动。村里几个老人闻讯赶来,其中有个老太太,叫王婆子,七十多岁,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看了那尸体一眼,吓得退后几步,抖着说:“这是翠兰!三十年前沉井的寡妇!”
王婆子讲了前因。三十年前,村里有个寡妇叫李翠兰,二十多岁,男人死了没两年,被人告发跟外村的汉子通奸。村里老辈看不下去,开了堂会,判她沉井。那天晚上,几个汉子——赵老四、孙大奎、张老五——把她绑了,脖颈拴上铁链,扔进村口这口老井,活活淹死。她死前挣扎得厉害,喊着冤枉,可没人信。井水淹了她的尸体,村里人以为这事儿就完了,可没想到,干旱把她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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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河盯着那尸体,低声说:“她咋没烂?指甲还在长?”王婆子抖着说:“这是封僵!井底阴气重,铁链锁了她的魂,她没散,成了僵尸!”她指着井壁,井沿下满是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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