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黑乎乎的,瘆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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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有个叫孙瘸子的,生前是个乞丐,死在村口,没钱埋,被野狗啃了半边脸。现在他腿断了半截,走路一瘸一拐,愣是没掉队,脸上挂着烂肉,眼珠子吊在眼眶外头,晃晃悠悠,随时要掉下来一样。还有个叫陈寡妇的,生前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听说男人死了三天她就上了吊。现在她脖子上套着麻绳,绳子另一头拖在地上,仔细看像拽着啥东西,走路时嘴里“咯咯”作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咽气。
赵黑子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猎枪“哐当”砸进泥里,溅了一身泥水。他赶紧捡起来,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枪管在雨中闪着寒光。那队阴兵越走越近,他闻到一股子腐臭味,夹着泥土和血腥气,有点坟地里刨出来的,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他壮着胆子又喊:“你们是啥玩意儿?给个话!”声音颤得像筛子,那队人影压根不搭理,脚步声“沙沙沙”继续响,整齐得像敲鼓,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
突然,李大头停下了,慢慢转过身——没脑袋,赵黑子觉得有啥在盯着他,一双无形的眼珠子嵌在空气里。那盏绿火灯笼晃了晃,照得赵黑子脸上一片惨绿,感觉被鬼火烧过。接着,孙瘸子和陈寡妇也停下来,齐刷刷“看”过来。孙瘸子的眼珠子吊在脸上,晃得像钟摆,陈寡妇咧开嘴,露出一排黑牙,嘴里吐出一串黑水,顺着下巴滴下来,落在泥地上“嗞嗞”响。
“借道……别挡路……”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李大头那边飘过来,如同从地底下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阴风,刺得赵黑子耳朵生疼,骨头缝里直冒寒气。赵黑子吓得魂儿都没了,转身就跑,可脚下一滑,摔进泥水里,满嘴泥巴,呛得他咳了半天。他爬起来回头一看,那队阴兵已经走过去了,背影在雨雾里若隐若现,脚步声“沙沙沙”还响着,好似敲在他心口上,每一步都让他喘不上气。
赵黑子跌跌撞撞跑回家,门都没顾上关,一头栽在炕上,喘得跟拉风箱似的,脸色白得像刷了层石灰,汗水雨水混一块,分不清是冷汗还是啥。王翠兰吓得脸都绿了,赶紧拿毛巾给他擦脸,哆嗦着问:“你这是咋了?撞邪了?”赵黑子抖着嗓子说:“阴兵借道,俺差点没命回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宛如受了惊的孩子。他抓着王翠兰的手,抖得停不下来,眼神空得像丢了魂。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村里人听说这事儿,几个胆大的扛着锄头去山路上看。路上没脚印,只见泥土里散落着几块烂布条和碎骨头,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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