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轻轻点头,将手搭过去,下城墙的台阶多,不慎摔了不要紧,若叫颜平看出端倪就不太妙了。
“老祖宗这心偏的……”颜平撇撇嘴,“平民的待遇都比朕好。”
“我为何这般待你,你心里没有数吗?”
沈长清没说话,只管往下走。
“广福三十三年”,沈长清平静道,“史载。”
“有传言人心可解病灶,于是乡里竞相易子,剖心而食”,沈长清忽然站住脚,“颜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大疫之后,太医院到南阳,不曾见到一个活着的病人,南阳县令甚至却连一具尸首都拿不出来,没有病例给他们分析,最后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南阳其实没有瘟疫”,沈长清忽然冷笑,“南阳是闹了鬼,那鬼到处散播不详,县令则配合传着谣言,死的那数千人,去往何方,用做何处,为了何种目的……”
“司天监说的那些话,是你指使的。是你坐实颜华池灾星名头,然后亲手将昭阳送进冷宫。”
“你那么爱她,却将她用作你造反的借口。
“你那么爱她,你送给天庭四千人做拜帖,却在她做皇后的第一天,让司天监送她进地狱。
颜平看见沈长清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可是她太明媚耀眼,可是她太过高傲!朕不把她拉下来,她怎会……”
这种爱,沈长清不能理解,闻言他也只是点点头,轻声,“松开点,陛下是想现在就灭祖?”
“确实不早了”,沈长清从袖里拿出一封请柬,在颜平面前晃了晃,“送我出宫,让你身边那个天庭的胡公公带我去见财神。”
“去叫人,其他的你自己问天庭。”
颜平叹了一口气,妥协,招招手叫人去喊胡公公。
那小臂,凉丝丝的,与沈长清如出一辙。
厚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巨大声响间传来一声苍老阴森掐着嗓子的低语,“小殿下,非要这会去见么?”
“既如此,老奴也不劝了,只是要提醒小殿下几句”,胡公公摇摇头,偏阴柔的嗓音也能被他说出一种语重心长的错觉,“那财神,已经无限接近极凶,脾性古怪,不是好相与的。”
“这世上的情感呢,不是一定非要说个清楚的”,胡公公笑笑,“这天庭的帝君呢,是老奴旧主,您呢,是旧主的幼子,老奴当然希望你们二位都能好好的。”
胡公公再笑,“三千年前你们就已经对上了,那时老奴选择了帝君。”
“您和帝师一路上,没碰见追杀的人吧?”
胡公公叹息,“老奴对不起您,崇德帝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原本是要保护您的……最后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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