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边几乎还什么都没有。
华池那孩子背地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与他同心倒也罢了,怕就怕这个思维与常人不同的疯子干出些荒唐事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世人总说,他是最有雄韬大略的主公,而他是最神机妙算的军师。
所以那时候,行伍出身的那些混蛋们讲着荤段子,开着他们的玩笑,起哄让生得白净的沈长清赶紧嫁给主公。
“狗娘养的东西,笑到老子头上来了?哈?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的揍得抱头鼠窜!”
“滚滚滚!赶紧滚蛋!”
没有人敢亲近,哪怕他很温和,哪怕他那时候还不是仙。
颜柏榆可不怕他,他二人自幼相识,年少相知,成年后又志同道合,早就把彼此当做知己。
沈长清慢条斯理给壶里添了瓢清水,没搭话。
“我知道了”,沈长清本来不欲再说,想了想还是答了,“快了。”
就像沈长清不知道,为什么颜柏榆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给人一种分外亲切的感觉。
“师尊在想什么?走了一路神,魂不守舍的。刚刚还差点撞倒三个大婶,要不是徒儿拽着您,您怕是要走到水渠里去了。”
像谁他忘了,只一点他记得,不像颜柏榆。
颜平颜安或多或少还有些相似,颜华池却全然不是。
沈长清伸手,捏起徒弟一块脸颊肉,揉搓了两下,淡淡道,“留着吧,省得日后出门,再吓到别人。”
“粘到那死人的糖水了,您倒是不嫌晦气”,他这样解释。
沈长清径自走在前面,颜华池也不追,就慢慢悠悠跟着。
今日是中秋,别家府邸都在张灯结彩,准备了兔子灯笼,摆了案香和贡品,准备拜月亮。
年轻的马夫又长高了几分,账房先生的病三个月前就好全了,透过拱门能看见后院账房灯火通明,是老先生在核对账本。
他嘱咐厨娘和当差的几个丫头,“老爷办事回来了,你们去打些浴水来,再备了饭食月饼、瓜果点心送到前院来。”
沈长清解下披风,递给旁边一早侯着的小厮,轻声道,“太晚了,不会麻烦吗?”
“那你去吧,李管家,挑个侍卫跟着他,最近不太平。”沈长清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问问华池喜欢什么样式的,尽量照着买,再让他用完膳过来一趟。”
“食之无味,不吃也罢”,沈长清转身,关上门的同时一并道,“厨房那边照着华池口味做就好。”
李管家摇了摇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