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前发生过的事吗?”颜华池啧啧称奇,他仿佛在看话本,而此处被作者标记为主线,还运用了倒叙。
颜华池刚好向他投来目光,那目光似烈火,在他眼底燃烧,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
颜华池目光坦然,而那方丈的眼神,总感觉色眯眯的。
沈长清食指向前拨出,颜华池笑问,“又是鬼门关?阎王爷,什么时候也教教小的这招?”
他抓起徒弟的胳膊,“穿过鬼门,我们就能与诡域里的人交流了。”
而这个诡异之地,牵扯的死人,貌似有点多。
沈长清的目光带了点审视,小徒弟长得确实不错,但沈长清无动于衷,面无表情擦肩而过。
方丈和陈大夫都被吓了一跳——这人一身青衣长袍,又从竹林走出,在暗沉的天色下如同忽然冒出一般。
“这……这位白衣公子也是借宿吗?可这禅房只剩一间,二位……”
方丈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去告知主持了。
“师尊,夜深了,该就寝了。”
沈长清不动,那手就从他肩头穿过,交握于他胸前,声音低沉,“昨夜就没怎么休息,您要是躲弟子,大不了弟子今晚打地铺。”
他叹息两声,“没躲。”
在诡境里睡着是非常危险的,他本来没打算睡。
他转身准备招呼徒弟上床,一回头唬得几乎要魂飞魄散,良久后,苍白脸色才渐渐转为浓郁的深红。
“颜华池!”
颜华池竟是把里衣外衣都剥了个干净,随着他缓步走来,那最后一件薄衫也从肩头慢慢滑落。
沈长清退了半步,床沿碰到膝弯,迫得他坐下来。
沈长清蓦地闭了眼。
沈长清手指紧紧捏着被褥的一角,颜华池迎面朝他吐来热气,像只……
“师尊,你耳根好红,你睁开眼睛,徒儿看看你可是受了寒发了热。”
于是他嗓音就沉了些,“胡闹,谁许你这般轻贱自己的。”
“轻贱”,颜华池的手终于从他脸上移开,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人环腰抱住,“师尊怕不是忘了,徒儿在冷宫长大,先皇不喜徒儿,裁衣量身的绣娘从未来过我那里。”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于是这戏弄就变了调,半路转成了撒娇。
一气呵成。
早春仍寒,天还有些凉,但他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只要身旁这人不作妖,其他的都好说。
沈长清半梦半醒地想,还从来没有谁敢对他如此放肆。
他不太习惯,便要挣,那声音又贴着他头皮传过来,好烫,好烫。
他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