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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往事，想起自己情绪失控，想起把人按浴缸里，抓着头发使劲按到浴缸底，看着她挣扎，等到即将昏厥，再把人抓起来，她奄奄一息的，像搁浅的鱼，然后再按下去，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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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泠初再次抬起眼睫看向傅迟时，眼中的暴雨早已平复，又变为冷静自持的模样。她把傅迟手里的笔和纸拿走，语气很轻：“交给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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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让小迟看见她阴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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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烟回她们来的时候，裴泠初刚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两人，轻轻*点头：“母亲，煦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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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我们刚从医生那边回来，小迟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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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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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暂时还不能说话，手臂拉伤，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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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恢复往日冷静理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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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烟回多看她一眼，才看向病床上坐着的人，傅迟说不了话，就用眼睛看着她们，乖巧地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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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派温和的场景，突然被裴烟回接下来的话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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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烟回：“小迟，等身体好了，重新开始学游泳。”她又看向裴煦，语气不容反驳：“找老师，短时间教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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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犹豫：“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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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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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直接打断谈话，目光直直迎上裴烟回的视线，语气坚决：“小迟的身体受不了一直泡在水里，而且她刚经历溺水，心理上肯定需要时间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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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烟回神情冷下来，眸光锋利，语气沉重：“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情，她还是需要别人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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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忙拉了拉她的胳膊，摇摇头，示意裴烟回别再说下去，却直接被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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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裴家人，如果什么事情都要靠别人，都要去信任别人，那……”裴烟回看向傅迟，目光侵略性很强，冷冷地吐出一句：“就不配作为裴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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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瞳孔一缩，指尖微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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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裴泠初猛地站起来，态度强硬，丝毫不退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脸色也沉下来：“您为什么一点都不考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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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裴泠初冷哼一声，“你有问过小迟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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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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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思绪一滞，眼底闪过空白，想起什么，慌张和恐惧感瞬间密密麻麻地爬满脊背，心脏失衡地咚咚打鼓，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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