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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把她做过的所有事情一点点倒出来，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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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面露惊恐，泪水鼻涕糊满脸，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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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招惹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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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看着她，随手捋一把滑到额前湿漉漉的长发，语气很轻，云淡风轻地点点头。随后她直起身，手臂上青筋暴起，抓着人往游艇外伸，眸光转为锋利，双目凝成一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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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该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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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你踩到我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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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的手隐隐有放开的意思，林知夏怕得连忙抓紧她的手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道歉：“我错了，泠初姐，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做这些，我也不该把她推下去，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别松手，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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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助理竟然是她推下去的，这人怎么干得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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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杀人未遂，年纪轻轻，竟然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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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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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听得脸都白了，抓着裴泠初的手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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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唇角勾出寒凉讽刺的笑意，冷冷吐出一句：“可我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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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人从围栏边拽回来，拖着就往客舱的洗手间走，林知夏趴跪在浴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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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早就放满水，水龙头没关，水流正沿着边缘溢出，地板洇着一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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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师，你……”张总监看出她想做什么，低声劝阻，但被裴泠初看一眼后，又识趣地把嘴闭上，然后带着其他人出去，只剩下她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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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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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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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自己泡进去，还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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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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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靠岸时，裴泠初抱着傅迟从上面下来，彼时傅迟裹着浴巾，正在她怀里睡得香。她淡淡扫一圈围在周围的警察，又在看见裴烟回和裴煦时，眼底有轻微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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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顾姨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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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红蓝。灯不停闪烁，素来清冷平静的北海，头一次有点城市霓虹夜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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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岸边医护人员见她们回来，连忙推着移动车过去，裴泠初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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