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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半边脸潜在水下，瞧见她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两个泡泡，接过之后，伸出水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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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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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唇角下压：“……非礼勿视，你在洗澡，我不能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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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轻笑，尾音上扬，叶溪因为眼睛微睁，在极窄的缝隙之中窥见眼前的美景，一时连呼吸都变得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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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的水晃晃悠悠倒映着木桶的木色，也倒映着属于柳河的白，水汽晕染她的五官，看上去比平常要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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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似乎嗔她一眼，拿过擦身的帕子：“非礼勿视，方才不是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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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无话可说，干脆闭上眼睛僵硬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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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看了，不能再听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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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出水声，叶溪因而联想到她刚刚出水给自己展示盛放的河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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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衣物窸窣声，叶溪因而联想到她刚刚裹在腰间，被完全浸湿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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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屏风拉起，叶溪又联想到那双扶着屏风的纤长藕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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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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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忽然发现，就算不听她说话，不看她。想要不想她，也是难以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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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总算穿戴好走到她面前，可这件衣服的样式她没怎么见过，新年的衣服比起平常穿的略有不同，她摆弄了很久还是很别扭，干脆提着腰带去找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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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我不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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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哑然，她瞧着提着腰带，衣带散乱站在自己面前的柳河，心中一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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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叫自己冷静些，才把注意力转移些，这人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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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深呼吸，抬步欲走：“我去找丫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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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柳河下意识拉住她，衣服也丢了，因此散的更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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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叫丫鬟知道我不会穿衣服，岂不是就知道我不是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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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很有道理的话愣是把叶溪拽住了，她迟疑地转身，把垂落在柳河身侧的衣带牵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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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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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叶溪心虚地轻呵，“……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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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的眼神略有些委屈，叶溪偶然注意到，心里便升起负罪感，一点一点叠加之下，她终是没忍住叹了口气：“你刚刚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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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眼底掠过狡黠：“我是想说，你这样，很像我的妻子在帮我更衣，很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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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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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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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选择沉默，她的手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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