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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已经被水汽浸湿一半的里衣简直成了点睛之笔，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别样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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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确定她是想展示给自己看的，可偏又难言羞涩，因此才一手扶着屏风，连睫毛都是挂满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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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得过分，柳河能听见水声的滴答，而叶溪能听见的还要多一样——她自己愈发明显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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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河澪花此后不但会开在南蛮的河澪岸边，开在柳河背上，也会开在叶溪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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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叶溪艰难移开眼，“地上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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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再看她，可眼前却无论看什么都成了柳河的样子，好像盯久了太阳之后，看哪里都有黑斑一样，她如今看哪里都是柳河半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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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闭上眼试图平心静气，但柳河天生具备打乱她的沉稳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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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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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半晌没说话，柳河都快转过来了，才听到她细若蚊喃的回应：“……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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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唇角勾起，这才重新没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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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柳河挂着羞涩的尾音：“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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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深吸一口气，拳头攥得紧紧，脸也熏得红红，却没撒谎。她不擅长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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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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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隔着屏风看那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双臂伏在浴桶沿儿上，下巴垫在手臂上头，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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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溪儿想看，我都可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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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下意识咬住唇角，她承认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心里所产生的害羞但欣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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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同时也想到那封叫她回去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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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柳河说了暂时不会走，那京城安定之后呢？她是不是总要回到南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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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说“以后”这两个字，是否过于轻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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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不语，柳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问又觉得会打断她，恰好水温渐冷，她瞥见已经湿透的里衣，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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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我的里衣没法穿了，你可否借我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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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回过神，下意识看向屏风，柳河又倒吸一口冷气：“好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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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催促，可胜过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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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几乎下意识立刻就起身，然后脚步匆匆冲回房间，拿了衣服，捂在怀里走了一路，直到站在浴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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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从怀里掏出里衣递过去，手背瞬间便沾染了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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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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