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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回想当初自己的心路历程，笑：“我想的是也许你回来之后会跟她联手杀了我呢，还不如让她来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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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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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沉默片刻，咬牙道：“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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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无辜：“给我的感觉是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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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不满她的不识好歹：“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进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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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感兴趣，你不用再说了。”温曲柔声道，“一千七百年的穷追不舍，请问这位神祇大人究竟要对我这小小残魂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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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系统轮回的那几个世界她以为已经足够疯狂，真正进入到宋微时的精神世界——当初见识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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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绑定她时提过轮回有十世，可这一千七百年经历的何止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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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随便就能捏造一个完整小世界，再将名为温曲和宋微时的角色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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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当了无数次‘系统’和‘未来的自己’，令她讶异的是宋微时十分了解她，捏造出来的每一个温曲所处时代不同、身份不同……却总能让温曲第一眼见到就笃定，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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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从宋微时的精神世界脱离，温曲独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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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面上那种堪称暴戾的表情凝滞了一瞬——想对温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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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太多，她被迫以旁观者的视角看两个温曲彼此信任、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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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应是温曲躲避或攻略的对象，温曲本应把所有注意力、所有目光都专注在她身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防止被她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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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次开始，她发现温曲宁可给冒牌货准备生日惊喜都不愿搭理她，哪怕她刚伤害过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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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两个温曲排斥在外，或者说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温曲在厌烦她、讨厌她，连生日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都能当做忽略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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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历得越多，两个温曲都有相同的结局，宋微时曾忍不住讽刺道：我都有点嗑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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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她行事再偏激、存在感强得不能再强，身为残魂的温曲只会寄宿在‘温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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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永远有着她插入不进去的沟通方式，彼此的默契程度谁也无法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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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她棘手的是，她发现温曲不再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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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恨也不准确，温曲没有一次显形会用仇视的眼神看她，‘温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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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把她当做成长路上不断纠缠的绊脚石，跨不过去也无所谓，她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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