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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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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与温曲心声几乎同时响起：‘但她绝对不是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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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一愣，又将视角转到自己身体上，不错过这人一丝表情变化：‘你先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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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君对窦尚仪很尊敬，她不爱戴首饰，却珍藏窦尚仪送的镶金玛瑙手镯，且只戴右手。今天她戴成了左腕。’温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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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观她裙摆脏了一块，窦君好洁，又受窦尚仪影响非常在意仪容仪表，绝不会在见我前走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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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细微末节出观察壳子里换了个人本就有赌的成分，两人想法一交换，这成功的几率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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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又说：‘宋微时应该能看见窦君记忆，她想装成窦君留在你身边，但她又不可能不知道你会对窦君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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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温太后与温曲分得清楚，这具身体不属于温曲，不应随意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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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接话道：‘所以她八成会伪造出另一人被她夺舍的假象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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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窦君一步一步走到温太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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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外貌与往常没有区别，整个人安安静静、腼腆无害。她从不会用直视温太后的脸，眼睛顶多只看到温太后腰间，做足了下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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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还以为她比朱澜更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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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太后，朱姐姐的尸身……我已经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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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朱澜，窦家语调不由低了下去：“这是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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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熟悉的红木食盘，上方搁着三足玉敦，里面装着温太后每月要服用的解药，须由窦家嫡系子孙的血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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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窦君靠近，温曲打量的眼也慢慢垂了下去，睫毛掩住眸中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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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能让她这么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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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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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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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你所说的前世没有遇到这样的她，这一世唯有你是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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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本想说‘我对宋微时没用’，但宋微时比她更了解这些世界，她觉得没用不代表真的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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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见过温太后生吞药丸，她以为就是平常吃药——可这玩意端到她面前，那股浓郁的、令人不适的气味瞬间黏在脸上，唇瓣也被玷污得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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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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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迟疑几秒，窦君上挑的凤眼轻眯，眼皮骤然一抬，双目如寒光刺向‘温太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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