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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迟疑着掏出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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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看也不看她手里的东西，冷笑：“你还想知道我家人的电话号码？我说过钱货两清，我不想在你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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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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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来了，宋微时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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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你可以打完之后删除记录’都不想说了——宋微时不知道能删除？就是故意这么说要她认清两人之间的差距，温曲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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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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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温曲一句话都没有多问起身就走的身影，女人的表情逐渐阴沉，桌下的手蓦地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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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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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没想到回来后一切都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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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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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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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战战兢兢通知刚买到手机的温曲：‘鲛人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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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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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宋微时把镇长叫过来了，镇长带了一大批人闯进你家里，把鲛人从木桶里捞出来，放到绞刑架上……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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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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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特别痛苦，系统起初不敢放给温曲看，但它见宿主停住脚步不走了，又不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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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似乎在努力压制想要变成鱼尾的双腿，可生命垂危时法力失效，它当着所有人的面变出了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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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目标心狠到出乎系统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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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宿主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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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拥有双腿、乍一看也能跟人类没有太大区别的生物，居然被目标活生生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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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每一声惨叫都叫得系统头皮发麻，虽然它没有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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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早该想到，依目标的个性怎么可能容忍宿主身边有个时刻觊觎她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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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赶它走就说明起了杀心，偏偏小镇这地方……还真有烧死鲛人、残杀鲛人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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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你没事吧？要不等会再回去，哎，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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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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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未在鲛人被镇上那群人抓住时给宿主警报，因为它觉得宿主就算回去了，面对一镇子仇视鲛人的人们，她根本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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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镇上那群人真觉得宿主受了鲛人蛊惑，要用奇葩方法为她驱魔……轮回又要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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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遂了目标的愿，怨气值降了，鲛人这个意外消失了，宿主不会被镇民排斥，它也不用浪费能量，手机买回去还能让目标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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