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跃青就这么看着,看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轻微颤动,看到日头越发西斜。
落在唇瓣上。
他被狠命地拽起来,迎面就是一拳。
李跃青口腔里有血腥气,他抬起视线,扯了扯右侧渗血的唇角,笑了下,“哥,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水鹊已经被刚刚的动静惊醒了,慌张地扯住李观梁的手,“这是做、做什么?不要打架。”
目光沉沉,声音喑哑道:“水鹊,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知青院去。”
李观梁答应他,“嗯,快回去吧。”
水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李家的篱笆墙小院。
家丑不可外扬。
撞翻了桌椅,墙上的斗笠蓑衣也被震下来,墙缝簌簌落灰。
李观梁虽然是长兄,父母一走,他就担起了家长的担子,但他几乎没有打过李跃青,除了弟弟六岁时顽劣逃学离家出走那一次。
李观梁脱力地顺着墙根坐下。
半晌,李观梁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故意瞒你。”
突然回忆起来,之前李跃青坦然承认自己喜欢男生,甚至去年乞巧时候用的形容词,分明每个特征都能和水鹊对得上。
他竟然不知道弟弟是这样的人。
李观梁眉头紧锁,“你过年去海城,就是专门去找水鹊的?”
“……一半一半吧。”
毕竟海城是这一片发展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