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梁站起来,指着神龛与牌位前方的地面,“跪着。”
膝盖抵在地面上,李观梁磕了一个头。
李跃青咳嗽了两声,鼻间、喉咙里全是一股子血腥气。
开口道:“你都不知道水鹊住在什么地方。”
“在军区大院。”
他继续缓声问:“哥,你觉得他有可能留下吗?”
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正当李跃青焦头烂额的时候,罗文武拉过他,低声道:“这是上面行署的指示,我也无能为力了。”
李跃青这种情况,没有被抓起来喝茶已经算好了。
却又见陈吉庆急匆匆地到处找人。
“我们、我们在找水鹊呢。”陈吉庆满头大汗,“今天起早就不见他,中午没回来吃饭,现在下午了也没见人影。”
下午的村庄,像是空空的谷箩筐。
撒在瓦片和屋檐上的祥和光线一变,天空灰暗起来,啪嗒啪嗒开始下雨。
雨点子砸得河流叮咚作响。
雨点击出的水泡,险些把船打得一个大浪掀翻。
水鹊叹了口气。
水鹊本来想,既然后面的剧情掰扯不回来了,那他自己退场好了,伪装一个失踪的表象,然后脱离世界。
他做出这样的打算,昨晚就做了一个梦。
水家不敢相信失踪的消息,多次过来寻人,男主从工厂被查封后一蹶不振,李观梁当了最后一任守山人……
77号不知道怎么解决,它只能提供情绪上的安慰,“宿主做出什么决定,77都会支持的。”
“那我能留下吗?”
………
苞米高大,重重掩映。
雨过天晴的风清清凉凉,像是供销社玻璃罐里卖的薄荷糖。
没有起伏的机械音——
水鹊睡沉了,在李观梁背上,没有听见。
李跃青呼出一口气,全在年底的寒天冻地里,化成了白雾。
街头的水杉树叶子全落了,光秃秃的树干白了大半,是刷了防冻防虫害的石灰水。
考完别的科目,报外语专业的考生,还要另外加试英语。
天气冷得屋檐悬挂了冰柱,水鹊把那个叫做冻冻丁。
乡里没有考点,这几天高考,李家兄弟陪同水鹊到县城租了房子住着考试。
比起念书,他可能还是更喜欢做木工。
打钟了。
水鹊一下子就在大门的人群里找到了李跃青。
在李跃青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小知青喜眉喜眼地笑着,脖子围着枣红的围巾,脸颊像一捧新雪。
“考、考完了?”
他愣头楞脑地只会重复这两句。
李跃青晃晃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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