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看到那四眼狗在纠缠女学生,荀定的冤屈还洗不了。
“听寒哥不一样……”水鹊嘟嘟囔囔,“人家道德过关的,可好了。”
荀定冷声哂笑,“对,他不一样,他道德好。和我不一样,我像是混混,对吗?”
荀定瞟了一眼水鹊挽着他小臂的手,“那为什么你那些朋友,见了我像是老鼠见猫一样,跑得飞快?”
水鹊安慰他,碰了碰他眉骨边上的疤痕,“那是别人不了解你,而且,你带了扳手,只是看起来比较危险。”
荀定刚开始一直很抵触他们,抵触重组的家庭。
水鹊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他习惯每天回家的时候在小卖部随手买点糖果,回到家里见到继弟,就分享上一两颗糖。
后来……
水鹊还记得对方当时的话——
真是把他吓了好一大跳。
那时候荀定问他:“你不喜欢吗?那个奶糖,是最贵的。”
六年级的荀定沉默了很久,“哦。”
水鹊提起这件事,“当时家里还以为你会因为小升初考试不合格,没法上初中。”
荀定垂着视线,语气厌烦,“……还不是因为你有个优秀的弟弟。”
荀定看不惯对方,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和水鹊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和水川那个上档次的名牌家伙比起来,他像个做工粗劣的冒牌货。
决定收回刚刚心里说荀定再也不打架的话。
毕竟当时三个人在同一所初中。
挤到前方载客的座位。
但是这会儿是放工的高峰时候,马路上不仅自行车汇成河流,连公交车也是人挤人推后背才能乘上去。
荀定:“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好不好?我不会和以前那样冲动。”
水鹊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去平仁里。”
荀定听见他的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先合上唇。
水鹊抬手碰了碰荀定眉骨边那道疤,“这个说不定以后能消……”
荀定满不在乎,“消它干什么?就这样也挺好的,你嫌弃我带着这疤又凶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