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鹊手心里。
“我才剪了头发,我们去照相馆拍张照吧?”
这时候照相还比较贵,除了必要的拍证件照,人们几乎只有在家里逢喜事,结婚做寿的时候,才会踏入照相馆里照个相。
“你不想拍个照留念吗?”
乌亮乌亮的发丝,挽在耳后,耳垂像是粉珠子。
李跃青当然是七荤八素地跟着进了街边的照相馆,在接待台上刷刷地开始登记。
只两张三寸的黑白照片,也要两块钱。
很快就到了。
照相的师傅比了个手势,让他们摆姿势。
他照完相了还没反应过来。
冲洗好的相片拿到手上,一张给水鹊,一张给李跃青。
像是丰收的庄稼人,眉锋扬起,犬齿也咧出来。
李跃青觉得,今天全天下的人都应该要嫉妒他。
谁让他长成那样,就是照相师傅倒立着拍也好看啊。
………
那饭店有三层楼高,应当叫酒楼。
这儿摆的八仙桌,椅子也是红木椅,靠背上有精雕细刻的花鸟木纹。
放在以前,李跃青肯定是一步也不会踏进去。
这一带靠近隔壁更富裕的城市,物价也更高。
“以前爸爸妈妈没离婚的时候,”水鹊指着红布上的字,“下馆子就爱吃这家的烤鸭,没想到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