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梁点头答应了。
李跃青一撇视线,忽地看到水鹊手里还捏着一封信纸,好奇地问:“有人给你寄信了?你家里人?”
是傍晚回到知青院里,邮递员正好送过来的。
湖城是位于隔壁的地级市,算是菏府县所在的江省里,在省城之外的副中心城市。
李跃青诧异:“你还有弟弟?”
李跃青突然产生一种感觉,就像外边野狗嗅到了家养犬的气味。
水鹊和李观梁来到凹口村的时候,还是大中午,村口有的人家一手端着碗饭,一手搬了竹凳,坐在门口吹风。
以防万一,水鹊在自行车前面的篮子塞了件雨衣,是李观梁前几天跟着罗文武到县城开会的时候买的。
好在塑料雨衣比笨重的蓑衣要轻便许多,也可以叠起来塞进车前篮里。
骑车不好骑,水鹊下了车,李观梁就推着自行车走。
水鹊和李观梁说道:“这次来的是彤彤的家,你记得那个孩子吗?”
柳云彤,语文课代表,李观梁记得的,她上课经常回答问题,小黑板上记下来的正字最多。
他们走到那家门口的时候,正巧听到棚屋里男人高亢的叫骂声,“读读读,就知道读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子从外头回来,一进灶房吓一跳,饭也煮糊了,你们上学都学什么吃的!”
屋里头一直没有孩子的声音。
他喋喋不休地咒骂个不停。
女人牵着柳云彤走出来,见到院子里有两个生人,赶紧低头抹了抹眼泪。
女人在灶房里放了饭锅,匆匆端了两杯茶走出来,水鹊他们接过茶杯后,她又局促地用衣摆擦了擦手心的灰。
水鹊点头,“对。”
水鹊和李观梁对视一眼,那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水鹊又问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希望等到明年孩子还可以跟着直上初一班。
屋里头的男人又跛着脚走出来,叫嚷着:“读读读,读个鬼书,读得一年土,两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四年找男的嫁了离家乡,有什么用?!”
女人皱着眉头反驳男人,“彤彤的学费一直都是我交,用不着你来说。”
男人说着,就要扯腰间的皮带。
鹰目锋锐,冷声问:“说话不占理,你就要动手吗?”
柳云彤的父亲看了看他,终究欺软怕硬地收起皮带。
屋里头午睡起来的老奶奶,一只眼睛白内障,另一只眼睛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指着李观梁,“你、你!你要打我儿子是吧?来人啊!打人了出人命了!”
柳云彤的母亲扶着额头叹气。
柳母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对水鹊道:“老师你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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