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青有分寸,这类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李观梁火柴一划,点了根蚊烟,白色烟雾缭绕,对水鹊道:“我帮你熏一熏房间,这样就没有蚊子了。”
水鹊让开身位让他进房间。
好像有拳头闷声砸在墙上。
水鹊抱着疑惑。
李观梁因为受伤,即使他坚持要上工,罗文武也坚定地拒绝了,非要他长个教训,于是这两天第八生产小队的活都由罗文武带领,李观梁只好赋闲在家。
水鹊拗不过他,反正周日他不用上课,干脆就跟着李观梁去了。
水鹊才知道,乡里人有时候念叨的“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六月当柴烧”,说得就是这块河滩边长的一大片一大片青蒿丛和黄蒿丛。
他就站在河滩的沙冈上等李观梁。
水鹊坐在白如雪的沙冈上,看着蓬蒿丛里黑色的发顶前进,偶尔风吹,蓬蒿丛略微一低,很容易能捕捉到李观梁的身影。
河汊两岸立着大棵绿油油的树,啄木鸟在夏天发出规律的声响。
李观梁动作很快,不到一小时,他已经割到了一大片蒿草,只差一大把一大把地捆起来背回家里。
怕水鹊担心自己,先放下手里的活,回到沙冈上。
看到李观梁回来,亲亲昵昵的,赶紧给递上自己的军绿色水壶,“观梁哥,喝水歇息一会儿!”
因为这个想法,李观梁面上一红,坐下来,低着头接过水壶。
太阳在树荫之外,水鹊有点热,他捏着草帽的一角,当作是扇子那样扇起凉风来。
“你之前教的……”李观梁说道,“我学会了。”
水鹊听他提起这个话题,耳朵尖发烫。
看着对方手上拿树枝,字迹不算工整,有些歪歪扭扭的,写下“水鹊”两个字。
水鹊拿出夸学校里小朋友的劲头,拍拍手掌,鼓励李观梁。
他迟迟出声:“没有、没有奖励吗?”
水鹊为了刺激他的学习劲头,微微歪头,顺着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李观梁却又不吭声了。
对方忽地凑前来。
李观梁扣住水鹊的后脑,他偷听了队里小年轻的聊天谈话,现在知道接吻是要吃舌头的,不像从前那样只会蜻蜓点水般碰过即止。
水鹊揪紧了他衣领子,蹙起眉,脸颊晕出靡丽的粉色,“呜……”
树荫底下两人亲密无间,要是有影子,估计已经交织成一个人了。
最近天气有些干旱,大太阳,久不下雨,河汊的水位也低了不少。
离山边旱地近的那条水圳没多少水了,踩进去也没不过脚面。
谁知道经过这边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水鹊听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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