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石头滚到他脚边。
“我今日不仅要偷梨,还要偷花儿!”
但是又想不起来。
水鹊瑟缩起来,后背抵着树,也没有地方能躲避。
一个飞踢从侧方过来,把偷梨贼踹开了。
偷梨贼倒在地上,倒吸凉气。
水鹊垂下眼,自己揉捏了手腕,心中有疑问,“你怎么路过这边?”
猫着腰蹲在杂草垛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一扯机关,梨树上的篮子倾倒,紫红野花飘飘扬扬地洒落。
水鹊疑惑地抬手,接住一瓣儿花,“这是什么?为什么梨树不落梨花?”
他掀了掀眼皮,觉得自己有病。
刚刚一进来,他下意识完全忘记了洪松交代的事情,还真以为园子里有歹人。
水鹊反应过来了,“你们……”
唇颤了颤,垂落身侧的手揪紧衣摆,水鹊轻声问:“你们是在故意耍我吗?”
小知青,好像难过了,生气了。
“等、等等。”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另外两个只负责扯机关的,在一旁罚站。
水鹊正抿住唇,唇珠压得红洇洇,低头认真绑绳索,还仔仔细细地给他们拴了个贼扣。
好像连生气报仇的样子也……
李跃青后脖子滚烫,他又想去抬手摩挲脖子,但是被捆在树身上,无可奈何。
远远地,有另一个青年慌里慌张顺着山道跑上来。
是罗文武的侄子,平时也是和他们一起玩的。
李跃青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水鹊。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19)
他下山后又跑了大半个村子,跨个上坡,辛辛苦苦才跑到卫生所前的地坪上,见到门口停的自行车,却不敢往前走去看卫生所里的场景了。
天气热,他穿的是短裤,膝盖肉也被空气蒸热泛粉。
水鹊脑子里面闪过了很多,毕竟刚刚来传话的人,说得那么可怕,说人躺在卫生所里大事不好了。
男人躺在杉木床上,双目闭着,唇部干燥,面上没什么血色。
头上包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绷带。
脚步简直是虚浮得轻飘飘走至床前。
明明今天清早才给他送了肉过来,和他说进县城里卖米的。
他失血后许久未喝水,脑袋晕沉,嘴巴又干燥,自然说不出话来。
梁湛生从屋里出来,立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递过去茶杯给李观梁,“水。”
又把杯子放到床边的桌上,对梁湛生点头,“谢谢。”
卫生所门口两人同步过来,是李跃青刚到这边,正巧碰上了回家停好自行车下来的罗文武。
洪松赵大胆他们面面相觑,政治队长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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