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小知青不满地咕哝道:“我不是让你尝尝冰棒吗?”
水鹊没明白,“怎么了?”
李观梁手足无措,擦擦裤摆,局促地从凳子上起来,“太甜了。”
最后那根冰棒留给水鹊吃,李观梁转头到自行车后座那里解开绑住鞋盒的带子。
说是白色,其实更接近那种透明的颜色。
水鹊坐在椅子上,撑着手,问道:“送给我的吗?观梁哥,这要花你不少钱吧?”
李观梁:“三元钱,不多,我今天卖米,大姑给了三十。”
李观梁觉得三毛一斤差不多了,未雨绸缪也好留条退路。
李观梁决定明天到供销社门市部,报上自己要预购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
“观梁哥,就送到这里吧?”水鹊小声道,“不然知青院里其他人要看见的。”
他像个浸水的木鱼,敲不响,不会那些滑头年轻人的柔情巧言,只会听水鹊的话。
多亏了男主的哥哥,让他一天挣了好多软饭值,程序判定的软饭值是根据物价来的,一角钱就能进一个。
李观梁依旧听话,俯身低头。
水鹊拎着鞋盒,三两步逃开,又转回身,青色上衫衣摆随晚风旋起。
等到人都再转方向回知青院了,李观梁才迟钝地摆手,又呆头呆脑地收回。
另一头夕阳还没完全落下,知青院炊烟袅袅。
兰听寒敛起眸中冷光,薄唇重新上扬起温和的弧度。
水鹊没设防,说了一半真相回答他:“李队长从城里探亲回来,请我吃冰棒,我就多待了一会儿。”
但是等到夜深蛙鸣的时候,水鹊躺在床铺上,不大舒服地向外侧翻了个身,眼皮微掀起,差点让床边立着的高大身影吓一大跳,他抱着被子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听寒哥……你晚上还不睡,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