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听寒静默了一阵,坐到床沿。
水鹊揪紧被子,兰听寒还没等到回答,先看清楚了人惨白的脸色和额际一片汗涔涔,心中一慌,急切地问:“怎么了?是疼?”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兰听寒。
………
他胸口前挂着听诊器,立在杉木床边,掀了掀眼皮,“吃了冷西瓜?吃了多少?”
梁湛生笑了一下,“怪不得你的肚子跟着你受罪。”
夜已经深了,梁湛生是让急促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来的。
卫生员抱出来一床干净的薄被子,给少有的夜晚住院的患者用。
村里卫生所一年到头没有什么住院需求,因此为患者准备的就一个床位。
梁湛生嘱咐:“一会儿把煤油灯吹灭了,替所里省着些用。”
水鹊吃过药,一夜好眠。
天还未完全亮,水田里星星闪着微光。
水鹊眼睫毛颤了颤,兰听寒快步打开门,放低声音:“我帮你转交给医生,里面病人还在睡。”
兰听寒道:“水鹊正在里面睡,你一并交给我吧,我转交,往后还有他的信,就送到上谷莲塘村东知青院。”
他把一沓信件交给兰听寒。
兰听寒在其中两封的寄信人一栏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水鹊这时候醒来了,迷迷糊糊地睁眼。
水鹊低着头,一边困倦地揉着眼睛,一边拆开信封。
似乎不善言辞,书信也写得比较简洁。
多、多少钱?
一天十分工分是一角钱,那三百就是三千天工分……
77号解释:【因为原本的剧情里父子关系没有这么好的,都是77不好,设置错了时空锚点,让宿主胎穿过来变成小宝宝……】
本来的角色剧情里是哮喘病拖累,让副军长对这个儿子相当失望。
这些77号当然没说出来。
他三两眼扫完了内容,疑惑地抬眼看兰听寒,迟疑地喊道:“哥哥……?”
水鹊小声道:“爸爸在信里说给你的信用社账户汇了一点钱,补助一下粮食。”
水鹊低下头,又去拆第二封信件,寄信人是水川。
他阅读信件,和父亲如出一辙的简洁,甚至利落的笔锋也像了十足十。
“今年春节过来住吧,我缝补好了小时候你最喜欢的那只小马的腿。”
水鹊心头暖暖的,是身体自觉的反应,即使他连弟弟长什么样子也没记忆了。
水鹊下床把硬币全部捡起来。
加上零散的钱币,八毛九分。
水鹊盯着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荀定?”
扶了扶眼镜,兰听寒说道:“看来他是留在城市里找到工作了。”
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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