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半吞半吐地说:“没、没有。”
水鹊犹豫了好久,还是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可以自己来……”
兰听寒闻言,放下手中的毛巾,指腹捻了捻水鹊柔软的乌发。
“你的年纪和我家中弟弟相仿。”兰听寒弯眼,温声解释,“我看见你,就忍不住多照顾一些。”
家里倒是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是养父和前妻的孩子,跟水鹊年纪差不多。
兰听寒可能比水鹊以为的,认识他要更早。
黑白相纸,般配的夫妻,一人各抱着一个男孩,他养父抱着的那个,生得格外玉雪可爱。
他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他一困,声音便软和,黏黏糊糊得像是撒娇,“好吧,那听寒哥,晚安?”
“晚安。”
水鹊听到另一张床铺上,吱嘎一声沉闷响,兰听寒应该是睡到了床上。
水鹊翻了个身,安心睡去。
“小黑好像不见了?”
小黑是他们唯一的一只小鸡,头顶绒毛黑黑的。
水鹊急忙上来和他说:“小黑不见了!”
清早空气冰冰凉,加上水鹊的话,让陈吉庆一下子清醒。
水鹊摇头,“没有,我找过了。”
水鹊穿的衣衫,没怎么扣完全纽扣,陈吉庆稍微一扯,领子滑落了些。
甜稠的香气让陈吉庆有点发昏。
兰听寒从灶房里端着一锅粥出来,“先吃早饭,要上工了。”
小黑不知所踪。
水鹊一个上午都没什么精神,他很担心小黑,万一有人走路没有注意到,把小黑踩到了,或者村子里的猫狗突然追逐小黑……
水鹊昨天请过假了,今天总不能再用前头的借口请假,他破皮的伤口都愈合了,只能先跟着大家去上工。
这时候,平整已经犁过的秧塘,剔除草根,耙碎土地,搅匀泥浆,将杂草和之前堆肥的秧叶翻土埋到地面底下一层,就可以布秧了。
竹篮里是分到他手上的稻种,根芽洁白,生机勃勃。
右手抓一把稻种,黄粒白芽的稻种从他手心里纷纷扬扬洒落,落在秧塘里的泥土中,黏附着泥巴。
小知青从田埂另一头走过来,雪肤红唇,清灵灵的长相,好像山野里走出的仙灵,垂着眼,把生机播撒在土地上。
李跃青满脸不耐,斜睨他一眼,冷道:“你要是舌头打结了,就用耙子耙直了再说话。”
方才和李跃青搭话的洪松,结结巴巴说道:“他走、走过来了。”
走在田埂上走着走着,差点走下塘里去。
李跃青挑眉问他,“你没睡醒?梦游呢?”
水鹊小声地说:“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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