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了……”
他将竹架子两段套入衣衫领口,缓声道:“不麻烦,你今天还摔了一跤,到时候洗衣服屈膝更辛苦,大家一个屋檐下,彼此照料很正常。”
水鹊没觉察出来,他在心中和77号感叹,兰听寒这个人真好啊。
没打衣柜,只有一个大衣箱,两个人的衣服也不多,加起来都塞不满。
他翻找了一下,没找到那条本应该收回来的短裤。
他应该有记得收回来吧?
他昨晚收衣服回来的时候,放错了?
水鹊尴尴尬尬地拿好衣服去洗澡,兰听寒帮他提了一桶热水过来,澡房里另有一桶冷水,水勺在水面上晃晃荡荡。
水鹊赶紧摇摇头。
村里不像城里,这边没通电,平时晚上太阳一落山村民就闭户休息了,要是有需要走夜路,条件差些的用杉木皮火把,条件好一点的不怕煤油费钱,就用煤油灯。
他把衣服挂在墙壁挂钩上,毛巾和肥皂放在另一边脸盆架。
水鹊回应:“好。”
水鹊用冷水和热水混合在一起。
没多久,水声重重的澡房里,忽而传出小知青呼唤:“听寒哥?听寒哥——”
水鹊刚刚把话说得太满了,“你能不能帮我拿煤油灯过来?”
兰听寒从屋里拿出煤油灯来,陈吉庆和汪星正挑水回来,盛满灶房里的大水缸。
兰听寒:“嗯,澡房太暗,水鹊看不清。”
火烛在葫芦形的玻璃灯盏里,静静燃着。
陈吉庆和汪星看了,莫名地耳根一红。
怎么好像晒不黑似的。
兰听寒眸色一暗,将煤油灯的铜丝提手放到水鹊指尖上。
兰听寒:“……嗯。”
水鹊坐在床沿,兰听寒正用干燥的毛巾帮他弄干头发。
兰听寒蹙眉,随即关心地问,“是不是我力道太大,弄疼你了?”